似是什么异常也没有察觉到。
忐忑不安的同时,她也忍不住感到庆幸。
至少在他的掌控之下,她仍然为自己藏住了这一丁点秘密。
就像是被深埋的花茎,却仍有一丝细弱的阳光穿透层层湿土而照进来。
她唯一能做的,是耐心的等。
等待一个合适的因由,足够她将这丝稀薄的阳光变作万丈日光。
然后拨诸九幽,披云见日。
阮窈过往从不觉得,裴璋是一个喜爱叙谈之人。
而这些曾经的认知,逐渐在二人愈发紧密长久的厮磨中逐渐消散。
他会抱着她,在春光下亲手陪她修剪花枝,再一束一束的插在瓷瓶里。
有些时候,他也会同她说起自己的过往。
不论是母亲的早亡,还是他少时喜爱过的那只鹤,亦或是许多于他而言,不得不去肩负的责任,及不得不去做的事。
裴璋性情孤高,即使是在他的族人看来,也只觉得他令人无法亲近,敬畏多于爱是常事。
然而朝野上下动荡不安,他深受陛下信重,又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学识才力,他们又不得不依赖着他,正如裴琪那次惹上祸事一般。
而裴璋与他父亲的关系,则更令阮窈感到莫名的不安。
她知道的越多,忍不住也开始后悔那夜与他的深谈。
许是得知阿爹的死讯,她那时也不知为何,居然下意识地就出言劝解她。
如此不可对外人道的隐秘,愈发像是无形的绳索,使得他对自己更为亲近。
阮窈的唇瓣在与他亲吻,手指却在衣袖里攥得死紧。
两个人的发丝纠缠在一处,似乎此生就这样注定着要紧密相连,互相沉沦。
裴璋的书房很大。
他有时在府中,白日就会让侍者将她送过去,陪伴他处理公务。
阮窈午膳后有着小睡的习惯,裴璋见她犯困,就抱着她去内间小睡。
久而久之,这间放着床榻的小暖阁像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