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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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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铁皮小炉上冒着白烟,炭块分明燃透了,却不见年轻女人身影。

     “阿如姐,你在吗?我是小颐。

    ” 盛娇颐伸着脖子朝屋内喊一声,等上一会儿,无人应答,倒是炭块蹦出个火星子,吓她一跳。

     又喊一声,还是没人理,只好跑回家去自力更生。

     搬出炉子、码好炭块,坐在屋檐下挥舞蒲扇。

    温度起来了,她放上早就备好的水壶,先烧热水,等雪湖回来至少有点热茶暖胃。

     咕噜咕噜,细长壶嘴冒出缕缕热气,眼见要开,院门被人推开了。

     盛娇颐笑,“雪湖,你回来得可真是时候,水刚开呢。

    ” 没得到预料中的回答,甚至连脚步声都不见,盛娇颐奇怪的转头看。

     这一眼,魂飞魄散。

     门口站的并非少年,而是十足十的男人,成熟的气息与那帽檐下的棱角一般清晰。

    男人考究的黑色西装外罩着暖融融的羊绒大衣,天寒地冻显然与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
    那张被她刻意模糊掉的脸,只一眼便鲜活起来,比记忆中的轮廓更深刻。

    深邃幽黑的眼珠子,柔柔落在她身上,平和极了,薄唇似乎还有点笑意。

     盛娇颐却觉得有利刃在一下一下割她皮肉,手脚出现幻觉的刺痛,血液统统倒流入天灵盖,冲得那一块酥麻可怖。

     四叔。

     她想叫人,她该叫人,舌头却像没了知觉,木木躺在口腔里,一动不肯动。

     贺衍摘了皮手套,缓步向她走过来。

    随他步伐,四周墙壁仿佛也朝她压过来,黑洞洞的压迫,要挤干净她肺里最后一口气。

     他定在她面前,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问,“娇娇,不请四叔喝杯茶?” 恐惧到了极致,盛娇颐却莫名踏实下来。

    这一天,终归是来了。

     女孩垂眼,沉默着起身,替男人推开房门,专心做手上事。

    洗茶、烫杯,廉价的茶叶沫子被她如珍品般对待。

     贺衍坐在与他格格不入的陈旧木椅上看她,也不说话,右手垂在撑满西裤的大腿肌肉,食指缓缓敲着节奏。

     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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