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朴素棉布旗袍的女孩子终于回了身,端两杯茶水坐上他对面。
男人俯身拿过茶杯,小口品起来。
她泡得仔细,他也喝得认真,好似在这窘迫小楼里当真有什么旷世茗茶。
寡淡的热茶照样暖身,茶杯见了底,贺衍缓缓撩起眼皮,目光这才回到女孩低垂的眉眼上。
“娇娇,玩够了么,该回家了。
”
明明是平和的话,盛娇颐却打个哆嗦,无限悲凉涌上心头,偏偏又想笑。
原来她自诩以命博来的出逃,在他看来不过是小孩子游戏。
木椅吱呀作响,地面一阵光影交错,古龙水与烟草的混合味道包围上来。
她抬起头,对上那双永远看不懂的眼,艰难出声,“四叔……”两个字,便再无话可说。
男人眸光闪烁,辨不清是喜是怒,朝她伸出一只手。
今天要死了吗?<无欲则娇(民国NP)(春眠药水)|PO18脸红心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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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要死了吗?
她哪里有得选,弯出个甜蜜笑容,莹白小手缓缓送进男人掌心。
贺衍半眯一下眼,拢手将她握住。
他使了些力气,有细嫩的肉从指缝溜出去。
她被他牵着,亦步亦趋,迈出门槛前,回头看最后一眼。
小炉里炭火噼里啪啦冒着烟,浑然与半小时前没有什么不同。
出了院门,才发现小小一条弄堂里不知从哪儿冒出七八个健壮男人,十几只眼睛齐刷刷看过来,犹如枪眼。
盛娇颐怔了怔,随即莞尔。
抓她哪里需要这样大阵仗,这不贺衍一伸手,她就乖乖跟着走了。
与雪湖朝夕相处半年,骨头竟然一点没变硬,雪湖要是知道她这番表现肯定又要讥讽几句。
上了车,贺衍像抱孩童一般拉她靠上自己胸膛,又托着她小腿让脚也上来座椅舒展,沾满雪水的鞋底大摇大摆弄脏一大块上好皮料。
盛娇颐又开始神游太虚,心想贺衍对她的娇宠当真任谁也挑不出刺来。
她从未这样乖顺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