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疼还是不疼的意思?”霍念生问,“之前好像还有点化脓,现在看是好一点了。
”
“已经没事了。
”陈文港因为他的关心变得局促而僵硬,“平时不碰不会疼的。
”
他已经退到长椅一端,再往后推就要掉下去了。
霍念生伸手捞了他一下,甫一伸手,陈文港便腾地站了起来。
随后他意识到自己反应有点激烈,霍念生跟着站起身,倒是没说什么。
两人同时沉默,一前一后沿湖边栈道往前走。
走到尽头的时候,陈文港犹豫片刻,才开口:“我什么时候能出院?”
霍念生听着笑了:“你问我?这个不该听医生的吗,医生怎么说的?”
陈文港垂着视线往下看:“没说别的,只说了再观察几天。
”
霍念生扬眉:“那急什么,怎么,在这里住够了?”
陈文港唇边扯出一丝苦笑:“也轮不到我说这话吧。
”
小时候他住儿童医院,记得一个病房里挤着三四个孩子,还是人满为患,一床难求。
也就是金钱叩门的私立医院,才能这样大门常开,只要付得起账单,医生护士就没有任何意见。
前提是有人肯替他付账单。
陈文港低着头。
但霍念生是不在意烧钱的样子:“保险起见,还是多住一阵子,在这里至少什么都方便。
”
陈文港突然停下脚,抬头盯着他:“我住这间病房一天要多少钱?”
霍念生微笑着说:“原来你是担心我付不起?那还不至于。
”
陈文港低声说:“不,我是想算算,以后该还你多少钱。
”
霍念生拍拍他的背:“谁说让你还了。
”
大冷的天,陈文港背上却有点出汗,被他触碰的地方,隔着衣服似乎都觉得发烫。
然而霍念生说完就没有后话了,他像是故意的,偏偏拖着不说后面的条件,不上不下。
比起试探,陈文港甚至有冲动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