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电话彼端也是静了静,才开口道:“是,这事我问过她,她跟我说要考虑一下,我也没想到会这么快……”
关澜不想听他的解释,又是如何如何,所以没有先跟她商量,只是问:“你对她说过什么?”
“我说过什么?”黎晖反问。
关澜沉默,不禁想起从前。
她只是这样怀疑,他也许会告诉尔雅。
但只有这件事,她不可能回击。
如果没有,那更好,她也不想看到事情变成那样。
“我想再跟你确认一次,带着尔雅一起生活,你是认真的吗?”她接着问下去。
“关澜你什么意思?”黎晖又一次反问,说,“我当然是认真的。
”
关澜整理词句,顿了顿,继续道:“我跟你说过的,如果尔雅选择你,我不会反对。
但是我请求你,恳求你,想想你自己想要怎样一个父亲,就照那个样子做,好好待她,不管她输还是赢,都一样爱她,别让她对你失望。
”
黎晖被这几句话激起来,反唇相讥,说:“关澜,我知道你有个好爸爸,我做不到你爸那样,但你也不用把我想得那么不堪吧?”
这时候提到关五洲,关澜心中剧痛,但还是深呼吸一次,克制着自己说:“下周我们见一次吧,谈谈接下来怎么安排。
”
她越是这样,反倒让黎晖无所适从,语气软下来,说:“关澜,你知道还有另一种可能的……”
“黎晖,”她打断他,说,“这完全是俩码事,你别让我看不起你。
”
言罢,挂断电话。
是用行动告诉他,她不可能接受任何以感情为条件的谈判。
推开走廊尽头的门,她回到羽毛球馆里,隔着几块场地,看见齐宋和尔雅停下来,正在边上休息,喝着水,聊着什么。
租场地的时间就快到了,尔雅看见她走过去,遗憾地说:“妈妈你今天都没怎么打。
”
关澜只是笑笑,说:“没事,我们下次再来。
”
但齐宋看着她,知道她心里有事。
三人换了衣服,离开体育馆,过了马路,去对面一个购物中心吃饭。
尔雅选的是家美式餐厅,点了大份的蜜汁烤肋排,汉堡层层叠得老高。
店堂里也很热闹,天花板上挂下来好几台大屏幕,都在播世界杯的实况回放。
那顿饭好像吃得很愉快,他们都在说话,说肋排,说汉堡,说世界杯,一边说一边笑。
齐宋间或还是看着关澜,还是知道她心里有事。
吃完饭,三人走回她们住的小区,关澜让尔雅先上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