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要摘下他面具时,他去阻碍的动作,想起他们之间的一次次。
不止是在谢府里,甚至还有在鹿鸣山中的马车内。
姜寻烟想起这些来时,只觉得羞辱和愤怒在血肉间冲撞,全都一起顶上了她的头皮,将她的理智焚烧殆尽,烧的她几欲拔刀伤人。
她以为那是裴青,但实际上那并不是,当她每夜唤着“裴郎”,那个人答应下来的时候,是不是都在心底里嘲讽她的愚蠢?
是谁,顶着一层裴青的皮,来骗了她!
“拿到那封信的,是”
40?掉马(下)
◎真假裴青◎
“是个锦衣卫总旗!”裴青满身大汗,声音都在发抖:“我不知道他是谁,当时人太多了,我就知道抓我的是个总旗,寻烟,你拉我上去,我要掉下去了,寻烟”
他欲引姜寻烟来拉拽他,所以话越说越急,说到最后的时候,脖子都似蛇颈般高高昂起,额头青筋毕露,神色略显狰狞,脸上的皮肉都紧紧地绷着,喊道:“快啊寻烟!你不是想见我,忘不掉我吗?还不快来拉我一把!我”
但下一瞬,他就瞧见姜寻烟雪脸含怒,满面冰霜道:“胡说八道的狗东西,我何时忘不掉你了?你可有人证物证?你今日攀我窗沿,我不与你计较,若是你来日胆敢再来,休怪我一纸诉状告你去官府!”
话音落下,姜寻烟用力将窗户狠狠关上,将他攀在窗柩的手掌猛地一夹!
窗板狠狠打在裴青手背上,裴青本就攥不住,这一下当场跌了下去,“噗通”一声掉在了地上,顿时引来了些许丫鬟的注目这院里本就是有丫鬟一直守门的,裴青仗着他以往来过裴府,熟悉地势,所以才能偷偷跑来不被人发现,但是一旦被人发现了,他亦是跑不掉。
而且,裴青是有前科在身的,他以前就因为偷情一事被人抓过,他爹险些没打死他,若是再来一遭,他在京城都要待不下去了,他爹都要亲手清理门户,将人丢到老家去。
更何况,人证物证都没有,旁人会信谁的话?
一个作恶多端声名狼藉夜半翻人窗户的登徒子,和一个养在深闺名声一向好的柔弱女子,外人都是信姜寻烟更多。
姜寻烟一翻脸,裴青最多敢背后骂两句,但却绝不敢闹大。
所以裴青才一跌落到地上,裴青连痛呼都不敢,连滚带爬的往花丛间跑去,以求遮身,反正他是不敢把这件事挑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