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被这水汪汪的眼神一撩拨,便如浇了两桶汽油一样,轰地一下燃起来,烧得猎猎作响。
便往前两步,挨着宣怀风坐了,笑问,「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?我出去一会,你就想我了?」
自己的一根手臂,慢慢从背后绕过去,把宣怀风的细腰环紧了。
宣怀风本想答他说,我是想你的。
但又一想,刚才白雪岚离开时,自己明明是生气的,甚至有等他回来,要和他做一番谈判的念头。
如今怎么有脸说他出去时,自己在想他呢?
这不但是卑劣,而且是欺骗了。
所以他又沉默了,只把头低着。
白雪岚见他这样温顺地低着头,像想瞅自己,却又不敢直瞅,矜持而略为窘迫,还带着青涩的羞意,完全是把男人的占有心都给煽动了,小腹处顿时烧成一团火一般地热烫,便一手搂着他,一边把脸凑到他脖边,小小地狠咬一口。
宣怀风被咬得疼,正要哼出来,蓦地又紧紧咬住了唇。
心想,先前就是因为自己一叫,让他扫了兴,这一次,可不能再扫他的兴了。
岂料白雪岚这种野性,进餐时是喜欢听个响动的,在他耳里,宣怀风一点半点呻吟,比春药还要让人兴奋,所以他常常忍不住要咬一口,或是身体上加一点力气,就为着听宣怀风被自己征服时的信号。
现在宣怀风强忍着不作声,他就又咬了一口,咬得又再重一些。
宣怀风当然还是忍着。
白雪岚连咬了几口,看他牙关合得紧紧,腮帮子鼓着,那神情有些凝重,不似平日模样。
这模样,虽然也可形容为另一种可爱的诱人,然而再仔细看来,又像在忍受着什么,也许心里是不大乐意的。
若是往常,白雪岚饿疯了的人,也就不管不顾地继续了。
可今天才试过一遭,差点碰到宣怀风未完全愈合的伤口,经了一场虚惊,现在他不敢不谨慎些,忍耐着问,「我都饿许久了,要你喂我一次,你都不乐意吗?」
宣怀风心想,我哪里不乐意了?
只是要他当着白雪岚的面,说出「我乐意」这样的话,话又卡在喉咙里,实在没脸说出来。
他琢磨片刻,便鼓起勇气,把一双眼睛,认真地看着白雪岚,以为这样的欢迎,以白雪岚的聪明,总该明白的。
然而他自从和白雪岚在一起,对床笫之事总是羞涩得不堪,何曾有过如此大胆直接的眼神?更不必说他因为心里的急切,眼睛上用的力气大了些,不免变成了将那双澄清眼睛,黑白分明地圆瞪着,透着一分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