吗?你如今不当官了,收入怕不能维持。
我劝你一句,你别恼。
该把从前奢侈的习惯改变起来,手里余钱剩几个,别闹得吃饭穿衣都为难的地步才好。
」
年亮富感动地望她,说,「果然疾风知劲草,你这样说,我知道你是真心和我过日子了。
」
绿芙蓉沉下脸说,「你这话可恶,把我太轻视了。
我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,好歹干净身子给了你,如果不能和你过长久日子,我已经脏了身子的人,还要奴颜媚骨去求别的男人赏饭食吃吗?我总不会沦落成了外宅,还指望自己再沦落成站巷口的妓女。
若说我不是真心和你过日子,那就天打雷劈!」
年亮富忙好言好语地百般哄她,少不了一番诅咒发誓,又掏出心窝子话来,对她道,「实话和你说,我原本在许多铺子里的股份,怕是要泡汤,只你别慌,我在几家银行里还存着不少钱。
至少我们两人逍遥半辈子,是不成问题的。
」
绿芙蓉问,「只我们两人?你家里那一位呢?」
年亮富露出愤愤之色,说,「她有她的私房,难道还要觊觎我这一份?你知道我为何气得吃了四个广柑,她把那姓白的姘头招到她院里给她唱淫曲呢,这广柑就是她姘头带来的。
一个下贱唱戏的,竟肯将这时候的广柑弄来奉承她,你说要从她那捣腾多少银子去才划算?我就是王八蛋,也不给这对奸夫淫妇垫坑!」
绿芙蓉纤手抚着他的胸膛,温柔地说,「别气了。
都是我,白问你一句,招起你的火来。
」
年亮富仍在恨恨说,「等我时来运转,非当着那淫妇的面,把她的奸夫弄死不可。
」
绿芙蓉懒懒打个哈欠说,「你们男人,总是生呀死的,没有一点趣。
你到底还抽不抽?」
年亮富说,「怎么不抽?帮我点上罢。
」
两人把那白色粉末,卷在烟里吞云吐雾享受一番,顿时飘飘欲仙,把现实里的痛苦和恨都忘了。
尽情后,年亮富浑身舒坦,把绿芙蓉用胳膊搂了,躺床上问,「昨日来找你,你不在。
瞒着我上哪玩去了?」
绿芙蓉说,「我到戒毒院去了。
」
年亮富哎呀一声,不满地说,「不是叮嘱了,别到戒毒院去看你母亲妹妹,你没听见吗?你露了面,我那小舅子就知道我们的关系,我可又要得罪他了。
」
绿芙蓉娇哼一声,反问,「难道我不去,你小舅子就不知道他姐夫在外头有女人?要说得罪,你早得罪了,不然,你的处长职位也不会丢得这样干净。
这马后炮打到我头上来,可一点也不公平。
」
年亮富唉声叹气说,「别提了,别提了,不说这些不痛快的事。
」
绿芙蓉说,「那我们就说点痛快的事。
我告诉你,昨天去戒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