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真是去对了,我亲眼见了我母亲和两个妹妹,虽说还没有全戒,但经过治疗,身上多少长出一点肉来了,不再那么干瘪骨头似的。
」
她是怀着一点喜悦的,眼眸微微发亮,压低声音说,「有一个姓费的男医生,虽然年轻,但待人真是不错,他知道我是病人家属,还特意过来和我交谈了一番,问她们抽的白面是哪里来的。
我不敢直说,就回答他,说是一个同乡给的,这同乡坏心眼,在白面里面掺了别的。
费医生说,掺药的白面比较难戒,不过他们正捣鼓一个什么中医和西医的试验,很有成功的希望。
我想着,要是我母亲和两个妹妹成功了,那你和我也不妨……」
正说得兴起,忽听见耳边传来鼾声。
绿芙蓉转过脸,年亮富居然睡着了。
她被泼了一盆冷水,耍起小脾气来,把年亮富搂着她的胳膊重重往外一甩。
年亮富肥胖的身子一颤,鼾声停断,打开眼睛含糊地问,「好好的,干什么?」
绿芙蓉说,「我家里人的死活,你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。
就算你不在意我家里人的死活,总该在意自己的死活。
如果戒毒院的医生真能找出解除我们身上枷锁的方法,我们就有活路了。
可你竟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,我真恨死了。
」
年亮富敷衍地笑着说,「刚刚抽过,可不就容易犯困?能戒掉是好事,不过,就算不能戒,也没有什么不好。
这白面,许多人沉迷它,自然有它迷人的地方。
譬如你,刚才和我一起抽,也不神仙一般滋味吗?」
绿芙蓉叹道,「抽的时候滋味是好,若断了你的瘾头,你就知道那是怎样折磨了。
等这些抽完了,还要向你另一个小舅子讨去。
我就怕你如今不在海关当官了,他不肯再给。
那又如何是好?」
年亮富说,「我被赶出海关,和宣怀风决裂,就等于死心塌地和宣怀抿一条船了。
就看在我这样大牺牲的份上,他也不可能不顾我几分情面。
」
绿芙蓉说,「宣怀抿的心狠毒着呢,只怕你对他有情意,他对你只有无情。
我倒是希望你和海关的宣副官在同一条船上,如今像他这样的好人,是不多了。
。
」
年亮富见绿芙蓉夸赞宣怀风,心里很不舒服,但他又不想惹恼了心爱的女人,只发了一个不以为然的单音,忽然嘿嘿一笑,把绿芙蓉重新搂进怀里,说,「过了一下瘾头,这会儿好像浑身都是力气似的。
你别管我小舅子是不是好人了,你先做做我的好人罢。
」
便按着绿芙蓉,尽情淫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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哭,存货将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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