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若是睡了,那么大的肚子,必然很不舒服,总该躺下才对。
宣怀风又叫了一声「姐姐」,走上前,轻声说,「是不是困了?我扶你到床上躺着?」
宣代云只像没听见,等宣怀风的手碰到她,她却簌地一惊,抬起头,嘶着嗓子问,「是谁?」
宣怀风说,「姐姐,是我。
」
宣代云便一怔,幽幽地说,「哦,是你来了。
」
宣怀风刚进来时,未曾见着仔细,如今她抬了头,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,连嘴唇也是青的,还有两个像是咬出来的血印子。
宣怀风惊讶起来,忙问,「姐姐,你哪里不舒服吗?」
便要到外头叫人。
宣代云一把抓了他的手臂,压着气息说,「别让外人进来。
你坐到我跟前来,我有几句话,要问你一问。
」
她虽是个女流,这一抓,力气却大得吓人,仿佛把全身的力气,都用在上面,五根手指抓得宣怀风手臂一阵生疼。
宣怀风见如此,只好转回身,在宣代云身边坐了,问,「姐姐,你要问我什么?」
宣代云问,「你先瞧一瞧,这是你的东西吗?」
她一边问,一边把一直攥得死紧的掌心,打开来。
宣怀风骤然看见那金灿灿的东西,身躯巨震,仿佛那金色的光,要将他的眼睛,生生刺瞎了一般。
眼前一阵发黑,这发黑的宇宙里,又闪电撕开天空般,撕出四个血红的大字来--东窗事发!
一时不知道宣代云问了什么,也不知道自己模模糊糊答了什么。
似乎一切,都凝固在沉甸甸的泥流里。
好一会,传到耳朵里的声音,才又清晰起来,宣怀风听见他姐姐正在尖着嗓子问,「他逼你的,是不是?都是他逼你的,是不是?你受了蛊惑……不!不!怀风,你是受了他无耻的压迫的,才无奈做了糊涂事,是不是?!你说,你怎么不吭声?你说,你说啊!」
宣代云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