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“不要分开”的话,他从小也喜欢军事相关,已经认出了这位就是国家最高军委员长......而他们的生父似乎是......是他的儿子......大概率就是那位和他相貌相似的军人叔叔。
这种冲击感太过强烈,陈西围根本不敢相信也难以消化,他只能紧紧攥住爸爸的手,掌心的汗与爸爸的手汗混在一起,他抬起头,看见爸爸的脸是那样的红。
爸爸从来都不是一个能和人争得急头白脸的人,可是现在,嘴唇在颤,身体也摇摇欲坠,但眼睛一直目视前方,死死盯着那位位高权重的委员长,绝不后退半步。
“非要出去,就是子弹先穿过你的身体,这一批是我的亲卫,准头很好,不会弄死你,也不会伤到孩子,但足以让你手无缚鸡之力,乖乖被送走。
”
不可以!不可以!
西围在心中尖叫,他看出来了,爸爸有一瞬的赴死之心,拼得鱼死网破的意图,那委员长也看出来了,所以才会这样说。
怎么办,到底该怎么办.......爸爸离开那个人肯定是因为不幸福......不是爸爸的错,不关爸爸的事!
“臭老头!你不就是想要我们嘛,那我留下来好了,你让爸爸和哥哥回去、回去收拾收拾,然后再回来找我......”
“陈西妲!不许乱说!”
谁也没有想到雪儿会说出这样的话,明明说到“再回来找我”时声音都哽咽了,可还是噘着嘴忍住泪朝谢安平叫嚣,谢安平心中一怔,第一次仔仔细细的重新审视这个娃娃,他知道那眼睛里让人称赞的倔劲从哪儿来了,便是从她身旁的这位“爸爸”身上原原本本传下来的!
陈远路一把拉过西妲,再不顾忌,便是口不择言道:“你根本高估了你儿子在我心中的地位,你凭什么断定孩子就是他的,我都给元檀生过孩子,元檀......我喜欢这种男人,你觉得你儿子和他是同类吗?”
他不让谢安平有机会说话,继续发疯道:“就算元檀瘫了又如何,他不是还弟弟元舍舍?你问问你儿子,元舍舍的第一次是谁的?元舍舍要是知道我的身体被你的人开枪射出了洞,你觉得他会不会疯,他疯起来连人都会杀,我儿子的继父......朱林心的继父就是他杀的,你堂堂一介首长难道就这样置下属的性命于不顾?”
他看到谢安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已经按捺不住想要爆发的冲动,可他自己何尝不是同种感觉,胸腔有一团火,一股热意涌动,想要把所有的憋屈,痛苦,挣扎以及接收到的令人震惊的新信息全都一股脑发泄出去!
“我必须要回去,一定要回去,我的孩子们会跟我一起,那里有我们一同相处十年的家人......你的老熟人,你认识他,却误会了他,也断送了他的人生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