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噼啪爆裂声,如惊雷炸在刘生脑中,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孟跃,世上竟有这般颠倒黑白之人。
“不必这样看着我。
”孟跃不止查了刘生,藏宝斋的每个人都查了。
在刘生到来之前,孙掌柜虽然手脚不干净,但也有限。
然而刘生到来之后,他机灵,察言观色,令藏宝斋的生意大涨。
孙掌柜第一次冒领刘生的业绩,刘生沉默,第二次第三次,刘生仍然不语,这种默认的态度撑大了孙掌柜的贪欲。
现在的孙掌柜已经回不了头了。
刘生如听天书,怎么会这样。
他勤勤恳恳,不争不抢,怎么会是这样的结果。
“我也很疑惑,为什么会这样。
”孟跃不明了,一脸求知问:“你从客人的衣饰言语,就能揣摩客人的需求,为何从来没有洞察身边人。
”
刘生张了张嘴,说不出话。
“你觉得你当初能留在藏宝斋是孙掌柜好心,你欠了他。
”
“错!你能留下,是因为你的本事。
”刘生当初是经过比本地人更严苛的考核才留下的。
孟跃还告诉他一件事,曾给刘生送粥的庄伙计之所以离开藏宝斋,是因为孙掌柜排挤。
“不可能!”刘生腾的起身反驳,对方分明是回乡成亲了。
孟跃神情微妙:“他是成亲了,又不是死了。
藏宝斋月薪可观,他又待了好几年,为什么放着藏宝斋伙计不当,另谋他路。
”
屋内死水般的静默,刘生不傻,相反他很聪明,但是聪明人也怕当局者迷。
刘生的情况更特别一点,他是流民,没有亲人,估摸着也没念过几本书,也没有什么野心,所以当他一个人存活于世,迫切的需要一样东西支撑起他的精神。
孙掌柜冒领他的业绩,打压他,又扣着他不让别人挖墙角,让刘生有一种一切隐忍是在报恩的错觉,同时被孙掌柜需要。
他不是可有可无的人。
青年低着头,脊背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