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梨锁上门,将刚刚还宝贝的不行的袋子随手一扔,又掀开了把脑袋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风帽,那帽子是冬日用来避风的,帽子周围还有布帛围裹,戴着是真热。
他把风帽随地一扔,蓬松的头发随之炸开。
他理了理耳廓边两撮火红色的头发,而后抖了抖两只尖尖的耳朵。
似乎又觉得热,把身上宽大不合身的袍子也脱了,硕大蓬松又毛茸茸的火红尾巴也露了出来。
他这才觉得舒服了,打个哈欠蜷缩到角落闭上了眼睛。
第二日一早,晨光熹微,段知微随着更鼓而起,踩在湿润的青石板上,卸下食肆的门板。
阿盘已经在熬煮豆浆了,见她起床问道:“昨夜怎么把中间的门给封上了,我来这边还要绕一大圈,有些不方便。
”
段知微不好意思的把昨夜发生的事儿讲了一遍。
阿盘最喜欢小孩,忙道:“不过是个孩童,能出什么事儿,你做得对,咱不能让一个小孩子在宵禁后徘徊在外头,多危险。
”
食客陆陆续续来买朝食,胡饼的面香和炉灶的热气一起飘散在晨雾里。
天气实在是热,段知微正琢磨着做些酸汤馎饦之类的面食来消夏暑,肉肆的伙计拉着一筐鸡过来:“段娘子,今日食肆需要鸡吗?这批鸡散养在水边的,特别的肥美。
”
段知微上手一摸,那鸡肉确实弹性好,手感也爽滑,是新鲜的鸡,于是当下和伙计敲定了一箱子。
食肆里却隐隐传来“呜呜”的哭声,昨夜那位小郎君戴着奇怪的帽子,不合身的宽大袍子赤着脚跑出来:“我的鸡......我的鸡没了。
”
在厅堂里吃绿豆粥的食客,在外头排队等豆浆胡饼的食客都看了过来。
他哭得伤心,就差在地上打滚,段知微觉得四周人看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