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眼神像人贩子。
于是段知微只好弯腰去安慰他:“怎么会呢,食肆昨夜门关得好好的,没有人来偷鸡啊。
”
她的房里几个金子打的首饰,廊下挂着的风肉都没丢,怎会有人专门来偷一只鸡。
阿梨不答,只嗷嗷地哭,除了食客,周围街坊都过来看热闹。
阿盘最见不得小孩哭,拿着帕子给他擦眼泪:“一只鸡而已,我们送你一只便是了。
”
赶早不如赶巧,肉肆伙计刚送来,段知微还没想好要怎么烧,就先失去了一只。
不过失去就失去了吧,她只想这场闹剧赶紧结束,让围观吃瓜的长安群众赶紧各回各家。
没想到这还不行,阿梨止住了哭,又抽噎着说:“我要一只整鸡,要炸得金黄,外皮酥脆,内里鲜嫩多汁......”
你搁这点菜呢?
段知微觉得这话有些耳熟,好像有谁讲过。
段大娘也起了床,在旁边听上一回,拉她一下道:“你忘了,之前那落头氏点名要吃的......”
哦,想起来了,传说中的“长安第一味”。
段知微面露难色。
葫芦鸡味好,可是做的过程实在是过于繁琐,要腌制、蒸煮、油炸,这样才能呈现外皮酥脆金黄,内里肉汁缓缓流出、香气四溢的效果。
而且这炎夏,油炸起来整个火房都油腻腻的。
阿梨在一旁看她不乐意,又一嗓子嗷了起来。
段知微简直是怕了他,赶紧答应道:“行行行,葫芦鸡就葫芦鸡。
”
他瞬间止住了哭声,擦擦眼泪道:“别忘了配一碟子粗盐花椒。
”
段知微:“......”
这会袁慎己已经佩好甲准备去上值,见她苦着脸,上去捏一下她的脸颊:“这脸怎么皱成苦瓜了。
”
她把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