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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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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初秋的风微凉,卷了碎叶穿过回廊。

     华九思望着石桌上琥珀色的茶汤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那枚旧香囊。

     “她杀我父亲那天,也是立秋后,秋意比现在更浓。

    ”华九思忽然开口,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冰。

     芙昭握住他的手,想用自己的温度烘热他。

     “腊月二十三,宜嫁娶……” 彼时的元泰帝还没有起事,在安阳老家当着个中阶武将,只想能混口饭吃,于乱世里养活一家老小。

     朱湘,也就是长公主,是他的幼妹,因为年龄差距大,被他当闺女一样疼爱。

     许多年前的那日,朱家柴门贴着喜字,刚及笄的朱湘满心欢喜地等在闺房里。

     但华九思那个顾盼生姿的戏子父亲,却跟着节度使家的马车跑了。

     只留下满堂嘲讽和珠胎暗结。

     华九思努力牵动嘴角,对芙昭露出一个很勉强的微笑:“三年后……” 三年后,已经成为一方诸侯的元泰帝率兵攻破了节度使的豪宅。

     年幼的华九思躲在廊柱后,看着母亲提着染血的剑追到戏台上。

     朱湘把 剑尖抵在戏子咽喉时,还是被他眼角的泪晃了心神。

     “你猜他最后说了什么?”华九思冷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 他说:“我是被逼的,九思还小,给我们一家三口一次机会,好生过日子,好不好?” 他目若秋波频转,似含千种风情,睫羽低垂时,泪水打湿了衣襟,真真是我见犹怜。

     朱湘信了。

     第二次的背叛来得更快,元泰帝攻占云州那夜,戏子给节度使递了偷来的城防图,成了节度使东山再起的资本。

     那一役,元泰帝中了一箭,差点阵亡,落下了咳嗽的毛病。

     朱湘亲手抹了戏子的脖子。

     说到此处,华九思抓起冷透的茶盏一饮而尽:“自那以后,她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我,也不许我姓朱。

    ” 华九思长得太像他那薄幸的戏子爹了,眉眼精致如画,朱湘见到就想吐。

     于是就把他扔进了暗部的演武场。

     “阿昭,你知道隐鳞卫的鹰隼如何训养吗?”华九思眯起眼,“把雏鸟推下悬崖,活下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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