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指挥使这般打扮……”芙昭故意拖长尾音,看着那人的耳尖倏地泛红。
往常飞鱼服裹身的杀伐气,此刻全都化在了腰封垂落的青玉坠里。
那只雪团子突然跃上他肩头,爪尖勾散一缕鬓发。
分明是执掌诏狱的活阎罗,此刻却成了不沾尘埃的谪仙人。
芙昭情不自禁地勾了勾手指。
华九思倾身过来,芙昭踮起脚尖,轻声呢喃:“郎君真好看。
”
“娘子也是。
”华九思看着芙昭朱唇微启,教人无端想起江南三月沾了蜜渍的樱瓣。
他的喉结不受控地滚动,也只敢以唇轻触。
温香软玉刹那间漫过舌尖,混着女儿家独有的甜……
恰当时,雪团子不合时宜地“喵呜”了一声。
华九思如梦初醒,慌乱地拽过在他肩头捣乱的雪团子:“长安侯府已经来人三催四请,咱们快走吧。
”
芙昭捂嘴笑,鼎鼎大名的隐鳞卫指挥使是个纯情大男孩,说出去谁信呀?
去长安侯府的路上,白猫团在芙昭杏红披风里打呼噜。
徐蕊萱早候在朱漆大门前:“怎么才来?定是你又贪睡。
”
芙昭连连告饶。
徐蕊萱拽着芙昭穿过游廊,见雪团子在她怀里乖乖地眨巴眼,心软做一团棉花:“这小家伙真可爱。
”
雪团子冲她突然伸过来的手指哈气,尾巴毛都炸了起来。
华九思笑道:“它与阿昭有缘,旁人动不得。
”
徐蕊萱撇嘴:“我才与阿昭缘分最深。
”
“好好好,最喜欢你啦。
”芙昭哭笑不得地推徐蕊萱。
雪团子跳到了华九思肩头,像一只得胜的小将军。
到了花厅,看着铺开满地的妆匣,芙昭目瞪口呆:“这么多?”
徐蕊萱笑道:“你以为我们泥腿子出身,这些年就没攒点金银珠宝?阿昭,打仗才是最赚钱的。
”
她走过去,举起对点翠鸾鸟步摇比划:“我最相信你的眼光,帮我挑一套成亲时的头面吧?”
芙昭这翻翻,那看看,有点苦恼:“你还不如叫我帮你定成亲的席面呢,这些金银珠玉,我是真不懂。
”
徐蕊萱笑弯了眼:“席面还能缺了昭记?都是去你的酒楼定的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