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文武有别。
”
长公主轻笑:“沙场征战的功勋,可不是你一句文武有别就能掩盖过去的。
难道前线在打仗,郑大人还要将士们三书六礼才能互定终身?”
她笑得讥讽:“郑大人见过血吗?见过骨肉在眼前撕裂吗?见过五脏六腑混成一团砸在脸上吗?”
郑御史想象力丰富,当即就有点反胃。
长公主仰头,睨视他:“生死当头,情之所至,若是没有爱情、亲情和对陛下的忠君之情,你觉得我大昌将士为何能这般英勇无畏?”
郑御史嘴硬:“但是礼不可废!”
长公主嗤笑了一声:“那是,前朝倒是守礼,不也把大好江山废得七零八落,蛮夷入侵,民不聊生?”
郑御史脸上火辣辣的疼,终于哑巴了。
元泰帝微微勾起唇,他的这位幼妹,一向如此伶牙俐齿。
一时间,朝堂陷入安静,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。
许久后,裴无名上前,拱手道:“启禀陛下,芙昭姑娘的生父是我。
”
石破天惊!
裴无名面不改色:“当时战事胶着,我二人不愿众将士分心,这才隐瞒。
后月芙殉国,我无心朝堂,又自觉愧对芙昭,所以才一直没有相认。
”
长公主只是笑了笑,没说话。
英国公与长安侯对视一眼,保持沉默。
元泰帝看吴尚书和郑御史都没有反驳的欲望,又扫视了一圈儿诸位大臣,缓缓开口道:“既如此……”
向来是金口玉言,只要元泰帝定了性,事情就很难再有更改。
“陛下容禀!”
元泰帝抬手:“你说。
”
开口的人是淮阳侯,他向来低调谦和,此刻也是笑意盈然:“长公主殿下说到沙场征战,真是令臣怀念。
当初,臣折服于陛下英姿,与陈国夫人也是交情匪浅,自知夫人与卫国公情谊深厚。
”
淮阳侯朝裴无名作揖道:“卫国公勿怪,我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