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一切会否只是幻觉。
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,幸好手腕上还留着些许被人攥握过的痕迹,否则,他兴许真会觉得自己是又进心魔了。
薛闲盯着那处攥握的痕迹看了片刻,抬头冲玄悯道,“礼尚往来,你过来,我也帮你一把,大不了你再招一回雾瘴,谁也看不见谁,就当做梦吧。
”
玄悯连眼皮都没睁,沉默片刻后,静静开口道:“不必,已经解了。
”
薛闲还陷在宣泄之后的茫然中,反应懒散中透着迟缓,显得有些呆:“解了?怎么可能?打打坐就解了那我还……”
他说了一半又默默闭上了嘴,咽下了后半句。
玄悯闻言,再度沉默了片刻,最终还是道:“你解了,我便没了不适之感。
”
薛闲缓慢地消化了这句话的含义,呆呆坐了片刻,张口就想吐这秃驴一脸血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多棒啊,这就好比冲着敌人放了一根冷箭,结果那不长眼的玩意半途拐了个弯,最终捅进自己心眼儿里去了……
“把你腰带解了借我。
”薛闲面无表情道。
玄悯一时听不出他的喜怒,虽然依旧没睁眼,却还是皱着眉问了一句:“怎么?”
薛闲干巴巴道:“不太想活了,打算吊死在你屋门口。
”
玄悯:“……”
薛闲:“……”
说着话倒还好,一旦安静下来,一股淡淡的尴尬和暧昧感便在屋里浅浅浮散开。
薛闲垂着眼静了一会儿,又开口道:“几更天了?你若是该理的东西都理完了,过会儿回方家?”
这话刚出,玄悯甚至还不曾应答,薛闲便觉得衣袋里有东西突然挣动了一下。
第68章铁军牌(三)
那挣动只是一眨眼的事,轻微又短促,动了一下便消停了。
错觉?
薛闲反应依然有些迟缓,低头看着自己衣袍皱褶的模样呆呆的,也不知道要伸手翻看一下,似乎还在等着看会不会动第二次。
当啷。
片刻之后,金属轻轻磕碰的声音响了起来,在这极为安静的屋子里,显得颇为清晰。
“动了。
”薛闲茫然地说了一句,指着自己的衣袍,下意识抬眼看向玄悯的方向。
玄悯已经睁开了眼,漆黑的眸子正看着这边,也不知是听见薛闲的话方才睁开的,还是已经看了一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