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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8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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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因为油灯的火光到他那处已经暗了,以至于薛闲看不清他隐在眉骨阴影下的眼神,不过即便看清了,以薛闲这胡闹一夜之后的脑子,八成也分辨不出其中的情绪。

     应当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吧…… 薛闲又重复了一句:“有东西动了。

    ” 所以说,有些事情着实得有所节制,太过放任之后,人不仅会变成懒骨头不想动弹,还会傻。

    至少薛闲现在这呆呆的模样就绝非常态,方才顺着已经发生的事情说话时倒还不算明显,这会儿碰上了突发状况,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懵了。

     玄悯坐在半明半暗之处,看了他片刻,才应道:“嗯。

    ” 他声音在极静的夜里显得沉谧如湖,在暖黄火光的包裹下甚至没了棱角和冷意,透出了一股温沉感,听得人心里牵出了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。

     薛闲就在这样的情绪里又愣了片刻,直到衣袋里的挣动声再次响起才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 经过三次响动,他总算从惫懒和呆愣中缓过来了一些,垂下目光,伸手在衣袋里摸了一把。

     衣袋里还浸染了先前蒸出的汗,显得微微有些潮。

    于是当他摸出一把薄薄的铁牌时,铁牌表面还蒙了一层淡淡的雾气。

     当啷。

     在薛闲将铁牌摸出来时,那短暂而轻微的震动再次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 这回薛闲可以确定了,挣动的是这铁牌中某一枚。

    他将那二三十枚薄薄的铁片顺手搁在身边的桌案上,瘦长的手指借着油灯的光亮在里头随意拨排了一番。

     当啷。

     “找到了。

    ”薛闲说着,手指点着其中一枚,将它挑了出来。

     “兴许怨气未散。

    ”玄悯道。

     薛闲懒懒地“嗯”了一声,捏着那枚铁牌凑近了油灯,眯着眸子前后翻看了一遍,又仔细辨认了一番铁牌背后的划痕。

    好一会儿后,他“啧”了一声,“不认得。

    ” 那划痕太深太乱,根本难以辨认原本的笔画,更别说认出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了。

     薛闲坐直身体,托着铁牌冲玄悯伸出手。

     玄悯:“怎么?” “给你,超度了吧。

    ”薛闲懒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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