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想,在看似完好的衣衫底下,又有多少道自己不曾看见的伤痕。
她的眸眶渐渐湿润,指甲似乎是要嵌进皮|肉里一样。
她极力?地克制着自己地情绪,稳住自己的呼吸,因为?她深知这里若说自己人,恐怕也只有戚照砚一个,自己不能露出?半分端倪。
在荀远微从纸张上挪起?自己的视线时,也正好对上戚照砚看向她的。
“虽然臣没有拿到整张所谓的夹带,但仅凭这一小片,也能判断出?来这并不是此?次贡举的试题,贡举试题是尚书省特制的黄麻纸,其材质殿下应当是最清楚不过,而这张纸上的内容,并不是贡举帖经正式试题中?的任何一句,还请殿下明鉴。
”
荀远微示意他继续说。
“这张试题上的内容,殿下应当是见过的,这是臣最开始拟定?的题目,拿给殿下看的时候,被?您否掉了,后面又换了题目,臣若是真得?给于皋透露题目,怎会将错误的试题透露给他?若是这半截纸张并不能成为?佐照,那考功司直房中?的柜子中?还封存着完整的备份,殿下大可以命人找来做对比,以证明臣所言无半个虚字。
”
戚照砚回答地条理清晰,掷地有声,这番说辞,倒像是早已准备好,只待在荀远微跟前道出?。
上面的句子荀远微确实有印象,不是自己最终敲定?的那一版,而是先前否掉的,但戚照砚毕竟是自己选上来的人,自己承认,并不能成为?呈堂证供,故而给春和递了一个眼神。
春和会意,行至戚照砚身边:“还望您将柜子的钥匙给奴婢。
”
戚照砚取出?一枚钥匙,递到春和的掌心,道:“可以找萧尚书,被?殿下否掉的试题在存放正式试题的旁边的柜子里存放。
”
春和接过钥匙,颔首离开。
因着大理寺和尚书省离得?并不远,不过多久,春和便取回了试题,并呈上了荀远微案头?。
“殿下,奴婢取来了正式的试题和被?废掉的试题,以方便比对。
”
三张纸被?摆在桌案上,荀远微看向杨绩:“杨卿也来瞧瞧。
”
杨绩看过后,朝远微叉手,“这截纸上的内容的确是出?自旧版的试题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