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远微看向戚照砚的眸光有些复杂,指尖轻轻叩着桌面,“既然如?此?,于皋,你又是如?何得?到这旧版的试题的?”
于皋的头?上也冒出?涔涔冷汗,对于荀远微的冷声质问,也只能说出?一句:“草民,草民不知……”
他的确不知道这东西是怎样突然出?现在自己桌子底下的。
戚照砚将于皋的恐惧尽收眼底,他正身朝荀远微道:“殿下,臣尚有未尽之言。
”
“讲。
”
“臣在考功司值守的时候,曾将试题换过柜子,春和方才去取的时候,应当也发?现了此?事。
原本存放正式试题的那个柜子是靠着两面墙的,臣担心受了潮,便将那些试题和旁边柜子里装着的旧版的试题换了地方。
”
“臣斗胆猜测,有人想要窃取原本的此?次贡举帖经的试题,但因为?不知晓臣将试题换了地方,所以取到的是旧版的废题,才生出?这件事,至于为?何窃取帖经的题目,是因为?杂文与时务策一时难以做出?更为?完善的答卷,作弊是幌子,栽赃臣是真。
”
荀远微心下一惊。
她忽然想起?这几日?在尚书省牵头?滋事的那个叫王贺的考生,这件事原本是因他检举于皋而起?,而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,偏偏在于皋想要毁掉那张夹带的时候,王贺就看了过来?
不管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,这件事都和他脱不了干系。
她忽然后悔了自己将这些考生从尚书省放了回去,这样的话还能快些将王贺传过来。
“去王贺落脚的客栈,将人传过来。
”荀远微朝杨绩道。
杨绩立刻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办。
“慢着,”荀远微还是不大放心杨绩的人去做这件事,“春和,你去射声卫找李衡做这件事。
”
春和应下。
如?此?一来,戚照砚身上的污名暂时算是洗脱了,荀远微看向堂下站着的小吏,“给戚照砚去枷。
”
小吏不敢有半分的迟疑,立刻取出?钥匙,替戚照砚将他身上的锁链拆了下来。
“谢殿下。
”戚照砚应这句的时候,气息有些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