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毫不客气地把这事往郁听然身上一推,涉及真传上法,便是各家机密了,不好再问。
“今日诸位捧场,老夫铭记在心,今日有事,日后再请各位品醪。
”敖锡孟急着去问陆照旋的许诺,笑呵呵中阴阳怪气尽生。
没有便宜可占,几人遗憾退去,敖锡孟望着远天冷笑一声,这才转头道,“小友,咱们回瀚宫一叙?”
“前辈请。
”陆照旋欣然道。
她出关不过盏茶功夫,便从寥寥数语中窥见敖锡孟心态转变。
五年前,陆照旋刚来瀚宫时,敖锡孟待她客气又疏离,似是对待那惹不起也不想扯上关系的麻烦。
要不是陆照旋拿话吊起希望,她突兀引来雷劫,敖锡孟肯定无比悔恨借出丹池,竭力与她和洞冥派撇清关系。
然而,陆照旋的话只能让两人为了希望而不怕麻烦,不可能使他们上赶着找麻烦!
因此,敖锡孟今日这一番作态让陆照旋无比笃定,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变故,使得敖锡孟父女忽然改变独善其身的处世原则,主动往洞冥派、往她背后的郁听然靠拢。
对两人的态度和立场有了揣测,陆照旋对自家接下来的打算便更有把握了。
回瀚宫甫一坐稳,陆照旋便主动开口,“前辈与公主既借以丹池,又赠以宝物,鼎力助在下化丹,实在厚爱不尽。
在下心怀感激,愿为二位解忧。
”
她倒不是不能泰然高坐,状似寻常,等瀚宫再三催促才开口,占尽主动。
然而瀚宫对她诚意十足,已是仁至义尽,现在是陆照旋展现诚意的时候了,若非要摆谱,不利于她接下来笼络两人。
敖锡孟明明急得似有十万只蚂蚁在心上来回爬,偏作云淡风轻,“小友这话奇怪,老夫能有什么烦忧?”
“公主对那敖境成痴心一片?”陆照旋不去搭理他,转而对敖信瑜笑问。
“胡说八道!那狗东西也配?”敖信瑜还没开口,敖锡孟先暴跳如雷。
“那想必前辈与啸平龙王交情甚笃,生死之交了?”陆照旋再问。
敖锡孟脸色一变,似乎又要骂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