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起了玩心,促狭地瞅着她。
关关忽觉刚才脱口而出的话似有不妥,忙摆手表明自己没有弦外之音,“你,你不需要舔我。
”
狼烟笑着点点头,那笑容看得她心慌。
关关无聊地用手指头沾了沾水,低头在桌面上一遍遍画着小圈圈,“我是说,你的谢意我已经心领了。
”
“谁说我要谢你?”狼烟不领情。
“啊?”关关一愣。
“若不是你突然出现又突然摔倒,我怎么会被那个女人伤到。
”
“分明是你想杀人家。
”关关一直对狼烟的无情耿耿于怀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要杀她?”
难道把剑架在人家脖子上不算,非得二话不说一剑劈了的那种才算?关关手一顿,抬头看看狼烟,尽管脸色如常,如墨的眸子中那丝气愤清晰可见。
关关撇撇嘴,他有什么好生气的?她吃力不讨好,才是那个该生气的人。
“看来你与她一般,也是心有偏见,我就是个到处杀人的。
”狼烟慢悠悠道,“自己都是蛤蟆,还好意思嫌人家青蛙丑。
”唇角讥诮一扬,眼中多了不屑。
“你想怎样?你没偏见?那你凭什么疑心是我向舅舅告了你的状?你还不如个蛤蟆。
”关关一拍桌案,将脸别向另一边。
屋里顿时闷得慌,可那窗还是半吊在窗框上,不知是不是炭烧多了。
两人不语,忽听得外头有人敲门。
“百里小姐,药好了。
”云歌手脚可真快。
两人一惊,不由对视一眼,事出突然,竟忘了云歌一事。
关关还没想过要把狼烟藏哪里,何况这屋里还一塌糊涂,连桌案也是,带着剑痕还缺了一角。
正不知所措,听见外头又有人道:“云歌,给我吧。
我正要找百里小姐说话呢。
”
却听云歌答道:“梁小姐,夜沉了,您还是回去吧。
小姐服了汤药也要睡了。
再说,大夫说过百里小姐要静养安神。
”
屋里,关关狠狠剜了狼烟一眼,话不投机半句多,怎么安心静养?
只听外头梁言不耐烦打断云歌道:“知道了。
我说两句就走。
这里不要你伺候了,你下去吧。
”梁言语中生硬,容不得有人拒绝。
云歌唯唯诺诺应了两声,“踏踏”的脚步声就远去了。
狼烟手中握剑,闪到门后。
关关站起来,拉开了门,果然是梁言。
梁言一手拿着托盘,一碗汤药,一盘宵夜,另一手挂着一个灰色包袱。
关关看着她,神色戒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