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。
梁母心有不忍,轻轻回抱了他一下,抱完又懊恼自己太心软了,忙朝身边的戴英贴近了些,说:“宁柠,你要挺过这一关。
就像倏亭重新遇见小戴一样,你的正缘还在后面。
”
戴英的手就放在膝盖上,梁母一伸手就碰到了他的手背。
意料之外的冰凉触感让梁母手指一颤。
她偏头看戴英,看到的是一张平静倾听的脸。
甚至在察觉到梁母的视线后,戴英还对她笑了笑。
“姐你说得对,斩断孽缘,正缘才会来。
”宁母语气坚决,“我已经给宁柠预约了清除标记的手术,整个过程不请张凌致帮一丁点忙。
这固然会给宁柠的身体带来更大的伤害,术后疗养也需要更长时间,但是断就要断个干净。
”
宁柠听到这,不由得绷紧了背。
他知道母亲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。
“我们这边太冷了,我给宁柠安排的医院在广州。
宁柠去那边做手术,也在那边疗养恢复。
”
受到洋流影响,今年冬天格外冷。
在宁家人拜访梁家的次日,降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。
这是场薄薄的夜雪,天还未亮就化了个干净,可是从那以后大晴天就很少了。
灰蒙蒙的阴天占了大多数。
“也是巧了。
老宁说,华南片区的项目没人把关,可能需要倏亭去广州驻场一段时间,看形势,估计开春才能回来。
宁柠做手术最少也要恢复三个月,他们两个正好能在广州搭个伴。
”
宁母说完,笑了笑,又继续说,“我原本很担心宁柠。
因为老宁身体不好,我得留在家里,没法陪宁柠去广州。
现在知道有倏亭在旁边,我这颗心就踏实多了。
”
第28章第二十八章
“你教了个好儿子。
”
商量好工作事宜后,宁父不顾劝阻又喝起了酒,醉意上头,便反反复复地和梁父说起这句话。
梁父深受感触,也陪着喝了起来。
梁倏亭只得默默为两位长辈斟酒,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抽身离开。
这个时机是母亲给他的。
梁母的敲门声短促有力,不等里头的人回答,她就推门而入。
“你们喝醉了。
”她只往门内看了一眼,就下此结论,并对丈夫说,“喝够了就尽早让老宁回去休息,宁柠和他妈妈已经在车里等着了。
”
出于对母亲的了解,梁倏亭感受到了母亲的情绪上的焦躁。
梁父与她多年夫妻,只会比梁倏亭更了解她,当即应声站起来,半扶半拽的送宁父出门。
“你爸一个人扶得动,亭亭,你跟我来。
”母亲把梁倏亭叫到一旁,送客就成了梁父一个人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