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”孟深说,“我以前跟你说过,我失恋了,不是在骗你。
”
这话单听起来有些没头没脑的,但孟深拎起包,快步离开了。
也就是前后脚,平以杉走进来:“不是说排练?怎么只有你一个人。
”
露露把发圈摘掉,长发倾斜而下,十分美丽。
她掏出化妆镜和口红补妆,平以杉等得不耐烦起来,把她从地板上拉起来亲热。
露露的脖子向后倾倒,像一只死去的艳丽水鸟。
平以杉说:“我出国的材料办好了,再过半个月就走。
”
“这么赶。
”
“怎么,舍不得我?”
“不是很正常的事?”其实是舍不得他的钱和房子。
自打搬进那栋公寓,露露就一天天数着日子,自己和自己较劲,看能在里头住多久。
说来好笑,她刚搬进去时,卧室的抽屉里还遗留着上一个女人的钱夹和粉饼。
露露只当看不见,本来嘛,她不为这个。
“不是直接走,先要去滨海一趟,”平以杉兴致勃勃道,“滨海现在还是夏天呢。
”
“我也想去。
”
“乖,我是去看朋友。
”
“男朋友还是女朋友?”
“你吃醋啊。
”平以杉说,“男的,我特别好的发小。
”
露露做出嗔怪的样子,把话题转移到刚出的泰国菜上。
平以杉是遇见了露露,才觉出其实光明正大以财换色,也另有一番好处,至少十分省心。
但有时他也会想,这样的女人如果能被他完全俘获,为他卸下心防,岂不是更有成就感?
他说:“我有时候,也是希望人来爱我的。
”
孟深提前来到攀岩馆,在休息区要了两瓶饮料,坐下等人。
露露这天妆化得很素,扎着高马尾,像女大学生。
这家攀岩馆开业没多久,停车场改建的,看起来像间仓库。
孟深给他们拍了海报图,攀岩馆给了他两张票。
露露来了以后,向四周张望,看见墙上贴的海报,笑了。
孟深一挑眉。
露露说:“挺帅的。
”他们和其他人一起做热身运动,露露说:“我不会攀岩,我爬不上去。
”
孟深小声说:“其实我也不会。
”
“啊?”露露不信,“你看起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,我当你是什么行家里手呢。
”
“凡事姿态先做足总没错。
”
孟深之前不会,为了拍海报紧急学了几天,竟然意外爱上这项运动。
攀岩需要极度的专注,能让人内心沉静。
露露说:“以前有人说带我去攀岩,我没同意。
我觉得他们想趁机对我动手动脚。
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”孟深无奈道,“姐,你跟我重复无数次了,我知道你的情场经历比我的学历还厉害。
我们就攀岩,好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