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在束缚椅上,你把她当囚犯,她视你如暴君。
”
露露要用胳膊拥抱孟深,她的身体比匹诺曹的木头身体还要僵硬。
好一个努力的木头美人。
孟深叫了停,说:“你在勾引我,你不要这么正气凛然,不然我会以为你在劝我这个没有觉悟的叛党分子投降。
”
“那我怎么办,我不会勾引人。
”露露赌气地说。
你不会么?孟深微笑起来,随即心中疼痛了一下。
不知怎的,他忽然想到了除夕夜的晏棠,晏棠说赶在零点之前来找他,就不算不听他的话。
这样的晏棠说自己不会勾引人,孟深或许真的会相信。
晏棠是天生的。
“哎,你说嘛,你是表演系的学生,你叫我怎么念。
”
孟深拿出课堂上那一套,从教她放松肌肉开始,又引着她对着情节进行发散。
折腾了半个下午,露露松松肩膀:“其实你讲的和那些演技培训班也没什么区别。
”孟深说:“确实。
而且我自己都还没弄明白呢,就来好为人师了。
油腻得很。
”
孟深这样说自己,露露反而不好意思起来,她对着镜子,再次轻声念那段台词。
人一生,为什么只能爱一个人?她狡猾地问,她要轻盈的自由,她要从所有人爱的目光中汲取养分。
这一遍效果好得多了,露露自己也这么觉得,她高兴地望向孟深:“人一生,到底为什么只能爱一个人?”
“我不知道,我觉得人一生能爱多少人,要看这个人的天赋,”孟深说,“有些人一生只能爱上一个人,是因为他精神孱弱,实在没有余力了。
”
孟深不再演纯洁男大学生,露露反而更好奇。
孟深在镜子前坐下,问:“你和你男朋友关系好吗?”
“我说过我没男朋友,”露露坐在他身边,不看他本人,只看他投在镜子里的影像,瘦而直的背,剃得很干净的鬓角,乌黑的发旋,“就是……做个伴。
你明白么?”
“很好的关系。
”孟深评价道,“我认识一些男生,很会做出情圣的样子骗人感情的。
”
“这种男的多半还是自卑,缺点儿啥才会想掩饰,”露露自在地嘲笑和她无关的那个平以杉,“要么心理上缺点儿,要么生理上,哈哈。
反正可笑得很。
”
比路橙幸运,露露不是会轻易被骗的女孩儿,人也并不坏。
在心中做下这个判断,孟深从兜里掏出一张票,是攀岩馆的周末活动,刚准备交给露露,露露忽然看着手机说:“他来找我了。
”
“那我先走了。
”孟深把票放进她的包里。
“你干什么呀,”露露疑惑地笑,“怎么这么紧张,搞得我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似的。
”
“你来的话,我就告诉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