笙的Alpha荷尔蒙支棱了起来,玩似地说,“我们也坐了有一会儿了,该走了。
”
“怎么我一来就要走。
”沈吝支着头,故作失落,“这不好吧,搞得我多凶似的。
”
月笙并非真急着要离开,只是身边那人不愿意暴露身份,沈吝眼睛毒,呆久了或许会被看出破绽。
她被沈吝一拦,也不好硬走,呵呵笑了两声。
“沈二小姐新任族长,贵人事忙,没想到还有不远千里飞来王都喝酒的空闲。
”那Omega轻轻按住月笙的手臂,跟沈吝说话时嗓音温婉。
“你认识我?”沈吝意味深长看着他。
那Omega怔了两秒,对上她探究的视线,不谙世事的眼里闪过慌张。
“嗐,你出身富贵,少年风流,现在又掌管白鹭洲,也算是我们同辈里的传奇人物了。
谁能不认识呢?”月笙接过话头,手垂到桌下,悄悄拽了拽Omega的袍角。
沈吝觑她一眼,接过侍者递来的杯子,仰头喝了。
月笙看不清她喝酒时的表情,为了掩饰不自然,抬眸去找近处的凝烟:“她来就给她使难得的好杯子。
凝烟,你这是明目张胆地偏心啊。
”
沈吝掌中是一只玄冰制成的子弹杯,圆润透亮,触手生凉,容量正正好一口的量,最适合用来纯饮烈酒。
这确实不是夜店里常用的。
沈吝把杯子翻倒在手心把玩,来来回回地仔细看了。
“嘿,给你的难道就不是上好的?那可是经验丰富的匠人亲自吹制的水晶高脚杯。
”今晚生意兴隆,凝烟不痛不痒地丢下一句,扭着窈窕的腰肢去吧台另一头招呼了。
月笙本意就是为了扯开话题,顺势围着酒器的差别叨叨几句,便借口天晚了要送人回家,匆匆拉着身边的Omega离开了。
楼下歌舞厅传来一曲慢悠悠的小调。
流景跟了她,驻唱换了个嗓音柔媚的歌女,咿咿呀呀的唱词里满是些痴情负心的愁怨,细声软语,听得人牙酸。
沈吝心中倦怠,直接拎了一瓶威士忌坐到靠窗的角落里,窝在皮沙发上自斟自饮。
她喝了半瓶,渐渐困意朦胧,侧头靠在墙上,眯着眼神游起来。
细碎的叫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