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鸢不用看就能想象出她放肆无忌的神情,一如那日樱花树下刺伤那个军校恶霸时,他愣了愣神。
沈吝拿衣服给他披了。
“行吧,这次我不逼你。
给你时间考虑,五天后我再来。
”
楚鸢吃力地支起身,一手揪住胸前的衣服,透过半开的窗户,望向她飘渺的背影。
沈吝此刻的想法很简单。
这人她挺喜欢,身份也算是般配,性子虽别扭,只要她不介意偶尔哄一哄,就无伤大雅。
如今王廷与白鹭的正式交战一触即发,楚鸢身体弱又不受重视,比起到时候在烽火狼烟里寻尸体,还是趁现在活生生带回去得好。
她一路沉思,兴意阑珊地去了蕈歌,连花街奢靡的喧闹都没让她提起精神。
她推开夜店的门,和底楼舞池边相熟舞姬略打了个招呼,就抬脚上去了。
正挤出个笑容准备和凝烟说话,一掀眼就看见吧台旁坐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好巧啊。
”沈吝笑容稍滞,上前一步拍在月笙的椅背上。
月笙看见她倒不觉得意外,只是眼神有些说不上来的乱,她回头,高高束起的发辫迅速在沈吝眼前晃过。
“好巧。
”她重复道,一手搭在另一侧的椅背上。
沈吝这才注意到月笙旁边还坐着个男人,脸上系着面纱,一身华贵的流光锦袍,淡粉的底色在夜店灯球转动下折射出变幻莫测的光。
看着苗条身材和眼底的娇柔笑意,是个Omega。
她挑眉轻晒:“军校不去了,你现在可是有大把的时间出来寻欢作乐了。
”
“是啊。
”月笙仿佛忘记了上次两人谈话时的尴尬,大大方方点头,“这点你最有发言权了。
”
沈吝被她一怼,心里感觉两人玩笑还是和原来一样,也释怀下来。
拉开椅子坐,歪头越过她瞧了瞧那Omega,问:“这是谁家的孩子?出来玩还戴个面纱,一看就知是安分守已的,平常不进这种地方吧。
?”
那Omega眼含笑意颔首,没有说话。
面纱浮动,脖子上一串七彩琉璃色的彩宝项链若影若现。
“诶,他今儿是被我哄骗来的,不懂你纨绔那一套,别欺负人家。
”身边坐着个异性,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