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切都还好吗?”亨利特问。
德拉科把他的额头贴在冰冷的窗户上。
“不。
”
亨利特走了过来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亨利特?”
“嗯?”
“我被——我被蛊惑了。
”
“啊!”
“我全心全意地为她坠入了爱河,亨利特。
我的全部身心。
”
亨利特放下了她那盘羊角面包,激动地拧着双手。
“先别急着高兴。
”德拉科说。
“不吗?”
“不。
我还没有告诉她。
但我要去告诉她。
我要去袒露真心了,亨利特。
”
亨利特看着他离开,眼里含着泪水,双手紧握在胸前。
“祝您好运,先生。
”她悄声说。
十二月的黎明照亮了东方的天空。
德拉科在银色的白桦树和升腾的薄雾中,找到了在树丛中缓缓走着的格兰杰。
天寒地冻。
走在小路上的她看起来苍白而疲惫。
她把自己裹在什么披肩里。
那披肩十分可疑地看起来像是从德拉科的手帕变形过来的。
她的头发只夹起了一半,从背后翻卷而下。
她在远处发现了他,停了下来,看着他在被冻住的荆豆和蕨类植物中向她走来。
她身上的一切似乎都不寻常地,更清晰了,更尖锐了。
薄雾从张开的嘴唇间弥漫开来。
手指抓着披肩。
明亮的眼睛周围有着浓密的黑色睫毛。
“你醒得倒还蛮早。
”她带着一种柔和的惊喜说。
当德拉科继续像个为爱痴迷的白痴一样盯着她时,她问道:“你还好吗?有什么事吗?”
他被一种属于傻瓜的勇气吞没了。
一种属于白痴的勇气。
尽管如此,它也是一种真正的勇气。
在这之后,事情将不再如从前。
“是的,有事情。
”德拉科说。
“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