兄长被害死,仇人近在眼前,忍。
皇权在上,更要忍辱负重。
忍了太久,心中早已疯魔,种子发芽生长,在心脏里枝丫纵横,乱作一团,仿佛下一刻,锋利的枝头就会刺破血肉。
他不喜别人控制他,替他做决定。
不想接受不想要的人,从前林惊雨是一个,他忍了,可她还要给他再强塞一个。
想到这,他加重了手中的力道,她的手慌忙握住他的手臂。
其实林惊雨说得并无道理,有个孩子,确实如虎添翼,为了皇权,他也是可以忍的。
睡一个不喜欢的女人,父皇亦是如此,他也没什么大不了,他这一辈子,就这样了。
像历代帝王一样,或者是个失败者,没有一辈子。
可他就是生气。
或许,是在气她自作主张。
她的眼睛愈发可怜,萧沂放轻了力度,但绝非是在可怜她。
他抬高她的身体,掐住她的下巴,一字一句。
“林惊雨,我跟你说过,不要自作主张。
”
“娶一个不喜欢的身体就够了,除了你,别的身体我懒得再碰。
”
他缓缓说着,月色泠泠,照在他墨色华服上,勾勒半张清冷的脸,眉眼疏离,不同于她难受至迷离,满是泪水的双眸。
温文尔雅,谦谦君子,冰清玉冷皆能形容在他身上。
可他好看如白玉的手却恶劣至极,玩了起来。
林惊雨难忍地扭头,耳畔是他飞泉鸣玉般的声音。
“叫几声,我就给你……”
“偏不。
”
她昂起头,狠狠咬了口他的脖子,恨不得咬死他,将这几天的气宣泄。
口齿中艰难辱骂,“你凭什么生我的气。
”
“你算什么东西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