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……殿下怎么来了。
”
萧沂抬了抬手中的盘子,“还盘子。
”
“下人还就好了,殿下怎亲自来还。
”
“不来怎知,你还有如此指狗为人的癖好。
”
萧沂俯下身,盘子里还剩一只鸡腿,他握着鸡腿挑逗狗,在空中绕圈,惹得狗兴奋刨爪。
“林惊雨,叫两声,这根鸡腿就是你的了。
”
狗像是能听懂人话,旺了两声。
萧沂把鸡腿扔给它,他揉了揉它的脑袋,“真乖。
”
林惊雨的脸红了又青,她嗤笑一声,“殿下说妾身,自己不也是恶趣地指狗为人。
”
萧沂缓缓起身,帕子裹着手,擦了两下,“跟你学的,不比你。
”
“天冷了,回去睡觉。
”
“不回去。
”
“跟狗说的,别多想。
”
他转身离开,消失在夜色之中,林惊雨搓了搓双臂,寒风瑟瑟,见他走远了,林惊雨才跟上去。
床上萧沂已睡着,林惊雨小心翼翼掀开帘子,他气息平稳,瞧着睡得香甜。
“你倒睡得安生。
”
林惊雨掀开被子躺了进去,望着昏暗的灯,渐渐阖上眼。
不一会,迷糊中她感知到身体的异样。
她惺忪睁开眼,昏暗灯光下,双眸愠色迷离。
“林惊雨,叫几声。
”
男人嗓音清冷如泉,他望着她难耐的样子,薄薄的脸皮浮上一层粉红,她努力咬着齿,忍住喉间呼之欲出的惊叫。
萧沂想到兔子,倔强,死到临头也不叫一声。
只会用那双通红,湿漉漉的眼望着他。
叫他心生怜爱,可他偏要惩罚她,他活了二十余年,从小到大都离不开一个忍字。
被人欺负,忍。
面对杀母仇人,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