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偏迫害我的命,我便不信人胜不了天,我林惊雨心比天高,命也得比天高。
”
林惊雨喊完,轻喘着气,如玉般的脸浮上一抹微红。
萧沂扯了扯唇角,只是轻声道:“这万般烟花,一同去死吧。
”
萧沂说完,烟花就神奇般停了。
“殿下你瞧,我说得没错吧。
”
林惊雨低头,忆儿时伤心气极是如何宣泄的,她想了想抬头认真道:“宣泄完愤怒,殿下若想哭也成,反正今日风大,若哭累了,就叫风给你擦眼泪。
”
风会擦去眼泪?
萧沂皱眉,“谁与你说的。
“
“我祖母说的。
”林惊雨盈盈一笑,“我从前伤心时,都是祖母安慰我。
“
萧沂望着眼前的人,记忆重叠浮现在眼前,他忽然想起儿时那个在悬崖上,哭得很丑的女孩。
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亮,以及还是一如既往爱哭。
“原来是你。
”
林惊雨不明所以,“什么。
”
“本殿说,自母亲去世起,我便从未流过眼泪,从前是,如今也是,那是胆怯者才会流的眼泪。
”
“谁说流眼泪就是胆怯者了。
”林惊雨反驳。
“忘了,还有你,你是撒谎的骗子。
”
萧沂目光又至她捧的兰花,“所以,你端着这盆兰花进来,究竟为何。
”
林惊雨放下兰花,“这是妾身赠于雾夫人的礼物,也是我这个做儿媳的一片心意,兰花生于春,殿下不知,我是花了多少价钱从花房领的,我这般贤惠,实乃难得。
”
萧沂点头,“是呀,娶妻如此,实乃难得。
”
“自然。
”
林惊雨握住萧沂的手,男人神色微动,她摊开他的手,娥眉微微一蹙,望着他的伤口似是在心疼。
“殿下以后莫要糟蹋自己的身体,身体发肤受于母,殿下如此,雾夫人是会心疼的。
”
她冰凉的手指,触碰他被划得血肉模糊的伤口,上面还残留着碎玉渣。
她轻叹了口气,“妾身也是,我也会心疼殿下的。
”
她的手指在上面极痒,萧沂望着她,“你这般碰,我该更疼。
”
林惊雨一瘪,她抽手,“我是要将碎渣子取出,给殿下上药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