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惊雨望着眼前的男人,害怕,却又觉得他可怜至极,亦是今日欢天喜地皇宫里最可笑的人。
简直是个可怜虫,一瞬间,她便不怕他了。
“我是想告诉殿下,那不是殿下的错,雾夫人在天有灵,定也不会怪罪殿下,见殿下如此,雾夫人只会心疼。
”
她咬了咬牙,朝他跑去,蹲在他的身旁,捂住他的耳朵。
捂住那令人聒噪的庆贺声,以及外界一切尘嚣。
萧沂目光一顿,惊愕地望着眼前之人,她方才明明怕了他,正要知难而退,却在烟花爆发时忽然跑过来,捂着他的耳朵,双眸含着秋水,直直地望着他,似在安抚他。
她指尖的清凉,渐渐缓和下心中那份燥乱,像是有水浸透入心,秋水横波,又凉又柔。
屋外的烟花放了许久,久到她的手酸得不行。
她扭头望着烟花忍不住破口大骂,“呸,什么破烟花,改天我非得换成炸药,炸了整个皇宫。
”
“若炸了整个皇宫,你我也都得死了。
”
他忽然冷不丁一句,林惊雨转头诧异的望向他。
“殿下能听见?”
萧沂无奈道:“你手那么小,能挡住什么。
”
林惊雨赶忙放下手,她揉着手道:“那殿下不与妾身说,害妾身的手好生酸疼。
”
“想看看你还想耍什么花招。
”
林惊雨低头,“哦。
”
望着她落寞的样,萧沂又道:“怎么,花招耍完了?”
林惊雨又抬头,“自然没有。
”
“殿下请稍等。
”
只见她匆匆跑出门,再跑进来时,怀里端着一盆盆栽,竟是盆兰花。
萧沂皱眉,“你还真是要将我的逆鳞全扒了不肯罢休。
”
“雾夫人爱兰,兰妃配得,为何雾夫人就不配得,爱兰的是雾夫人,兰花女也是雾夫人,世人让说就说去,谁要再说除了兰妃旁人爱兰就是东施效颦,我们就骂过去。
”
林惊雨道:“就像这烟花,殿下何不大骂一声,宣泄愤恨,反正墨竹轩偏僻,加之烟花声响,除了你我没什么人能听见,”
“骂过去?”萧沂一愣。
“是呀,殿下就像这般。
”林惊雨朝窗口灿烂的烟花喊,“老天,你这个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