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床头取下她的小药匣子,温柔贴心地给他上药,“殿下若是疼,就与我讲,我轻点。
”
他淡然说,“无碍,你放心弄。
”
林惊雨给他上完药,缠上绷带,边缠边道。
“殿下,生辰是人一生之头喜,自然要庆祝,雾夫人在天有灵,定然不想看殿下在头喜之日伤心自责。
”
“再者,仇人开心之时,定然也不能叫自己狼狈。
”
林惊雨从袖口里拿出在灌木丛里寻到的另半块玉佩,上面还沾着泥土,她不拘小节地用袖子擦去泥土。
“殿下,我把另一半找到了。
”她将两块碎玉拼凑,亦如在拼凑一个小孩。
她如今愈发觉得,太子说得没错,萧沂是个自闭,把自己关在黑屋子里的小孩。
他不善言辞,但她巧舌如簧。
她抬头,注视着他的眸,“以后每年腊月二十九,殿下给雾夫人过忌日,我和天上的母亲给殿下过生辰如何。
”
她的瞳如夜,望着他,宁静柔和,徐徐微风挽起她的发丝,她便这般蹲在他的身侧。
“好。
”
萧沂颔首,道:“你的生辰面呢,拿过来吧。
”
林惊雨才想起还有一碗生辰面未吃,她神色一紧:“糟了,这么长功夫,面也应该坨了,我再去给殿下做。
”
“不必。
”萧沂起身,径直走向面,“无妨,沱了也不碍事。
”
他端起面,就着月光望见上面的碧绿色香葱,却皱了皱眉。
“林惊雨,你还真是在不断试探我的底线。
”
“殿下不爱吃葱?无妨,我给殿下挑了就是。
”
“不用。
”萧沂叹气,“罢了,还能忍着。
”
他眼不见为净,将葱搅在下面,走了两步退至暗处,挑起面闭了眼吃下。
见他吃下,林惊雨好奇问,“好吃吗。
”
面已沱,口感不太好,可望着她的眼睛,萧沂违心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