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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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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受了什么委屈?” 江雍面上已经没了他会时常摆出来的谦和笑意,微微蹙眉的郁结表情看起来似是真的在担心她。

     玉伶自知,她已经不会再信他的任何话。

     眼睛不眨而感到干涩,像这种没有感情的眼泪必须强行逼出来。

     于江雍而言,他也许会对这种完全无辜的泪水来稍微展露他那真实的怜悯。

     玉伶并不敢笃定。

     就像那晚无措惊惶的她被那验身老妪打了一耳光的时候,他会维护她。

     恰逢泪水滑出眼眶,玉伶忙偏头抹去了。

     又抬手把自己手中那被压扁的丝葛帽子重新戴回头上,再压了压帽檐。

     “没有谁对玉伶不好……”玉伶说几个字便顿下来忍住哭腔,“玉伶就是想去念书了,想走得远些,谁都不认识才好……” 江雍已经明白了玉伶的意思,回道:“最近说陈家的人是多了些。

    ” “且北宁的女校现下已经开学,我得再让人去问一问。

    ” 玉伶面上的失落与怅惘显而易见,郁郁不得意。

     “雍爷,玉伶虽曾为娼妓,但如若从良后还有人直直骂我婊子贱人,且不说清高和牌坊,只是想争一口气而已。

    ” 玉伶像是一股脑地吐出了她最介怀的事,说完才觉僭越和不妥,补救道: “玉伶口无遮拦,说出来扰了雍爷清净……” “玉伶……玉伶就先走了,雍爷只当没听过这玩笑话,都是玉伶的错处。

    ” 她说罢便起身着急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 可当她快走到门口时,高跟鞋在地毯的缝隙处卡了一下,当即崴了脚摔倒在了门边。

     又感觉小腹在坠痛,疼得她一时半会儿没能站起来,牙在打颤,急促地喘着气。

     以至于江雍赶到她身边时,他一朝她伸手,她便搭了上去死死握住了。

     江雍把玉伶从地上横抱起来。

     他怀中的玉伶脸色惨白,未施妆面,连嘴上的唇色都在一并跟着褪白;帽子在她跌倒时掉在了地上,勾乱了鬓边理好的几簇头发,看着甚是可怜。

     就像那天他把晕倒的她从警署抱回夜蝶公寓的时候,也是这么个黑雨天。

     她也是这般伶仃无援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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