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雍想把她放在沙发上,可紧闭着眼睛的她正死死攥住了他的领口不放手。
于是只好抱着她,下意识地触了触她的额头。
好在并未发烧。
江雍覆手于她的手背上,似是某种安慰,等她的呼吸平缓下来了才道:
“我去叫医生过来,让他看看你的脚踝……”
“伶伶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
他这种流连于表面的温柔总是做得如此周到。
玉伶靠在他的肩上,凝看着那只正在晃啊晃的翡翠耳环与他俊美的侧颜。
脚上其实没有什么,倒是小腹的坠痛捱了过去,她这才轻声回道:“无需劳烦雍爷,我小坐一会儿就行,没有哪里不舒服,近来睡不好……”
像江雍这种惯会猜谜语说暗话的人当然会曲解她的话。
只是这种博弈得每一步都踩到她想要的地处,不然会南辕北辙。
可她今天从江雍这里听到的每句话都在她的意料之外,却又异常顺利。
……他完全不像是那个指使青莺同她说了半截话而来算计她、陈一乘以及谢沛的那个人。
玉伶见他停顿思索片刻,道:“……伶伶可以先去北宁。
”
“去那里住上天把,提前适应一下,这会儿北宁已经比锦锡凉了许多。
”
玉伶现在面上的不可思议大抵不是她的装假。
以至于她突然不知道如何作答,把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。
“陈一乘不是去了萧山?伶伶早些走,也免得他不放人……”
江雍口中的话在玉伶将手搭到他肩上时戛然而止。
然后她再把另一只手缓缓绕过他的脖颈,圈住他,环住他。
玉伶是做这行生意的,而江雍又曾是她的老板,自是知道这种微妙的暧昧意味着什么。
更加靠近了一些后,玉伶于他的脖颈处,轻言细语道:“雍爷……为什么您要顾玉伶至如此地步?”
“还你大姐的人情。
”
似曾相识的对话,她上回已经问过他一遍了。
只是江雍并未推开她,所以她才敢继续道:
“雍爷,您欠的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