...哪敢给你摆脸色。
”
“你少来装可怜!”沈素秋见他又开始演,索性放下碗筷,拍桌而起,“有话直说,少打哑谜。
本来成天做事就烦。
”
“不就.......不就那个.......”男人左瞄又看,“那个秀才.......”
沈素秋大概知道他几个意思了。
“我就说呢,好端端的,怎么一回家,连袜都不会脱了。
”沈素秋不知为何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。
“这等子闲话,也就你这蠢驴才信。
我是与那秀才有几分薄情,但也是借书看书的同盟之情,绝无半分男女私情。
更何况,我回回去她家都有嫂嫂和她姑姐作伴,你要不信,大可问她们去。
”
“真的?”男人仍有动摇。
“假的。
”
沈素秋别过头去,佯装置气:“假的假的,都是假的!你去信那些谝闲传的庄稼汉吧,连你自己媳妇婆的话都不信。
那也罢了,我跟你成婚多年,为你生儿育女,天天伺候你洗衣做饭,你还这样疑我,我当真是错付他人。
”
说着说着,情肠触动,眼眶底竟不知不觉地红了。
“哎呀你别哭呀。
”看女人一副又要落泪的样子,周铁生吓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半跪在女人跟前,“我的祖宗太奶,你可别哭了,别回头让你哥那屋听到了,又拿拐杖来赏我一顿笋炒肉。
今晚的笋够我吃了,太奶你行行好,可别再赏我吃笋了。
”
话未说完,男人龇牙咧嘴,扮出鬼脸,甩出那条热气呼呼的大舌头,“汪”了几声,逗得女人不禁发笑。
“你就是个夯皮!”
沈素秋收住情绪,转念一想,又怅然若失道:“只是可惜了,本来今天我还有一桩喜事说给你听,被你这么一搅,气氛都没了。
”
她说着摸了摸肚子,喜滋滋地看着周铁生,羞涩地低下了头。
“你的意思是.......”男人看着她的肚子,一时喜上眉梢,“你这是又有了?!”
“做你娘的春秋大梦!”
沈素秋笑嘻嘻地戳开他的眉心,食指抵在他额头处,不让他亲近。
她就知道男人会这么想,似乎一个女人只要说自己有喜,十之八九都会联想到有孕上去,仿佛自己的价值永远只局限在锅灶、纺车和土炕之间,当真是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