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丢了?”刀剑交错的书房之中,平北候睁开寒光四射的眼,冷冷扫向跪在面前的人:“你是说,从三清观到神都这么长一段路,你带了三千人设伏,蹲守了三天三夜,却连人影都没有见到?”
跪在下首的黑衣卫冷汗涟涟:“属下知罪!请侯爷降罪!”
黑为衣,金为靴,正是平北侯手下最得力也是最让人闻风丧胆的一只亲兵。
“都他妈过去三天了!人都在神都了!我还降个屁罪!”平北候何呈宣大怒,顺手抄起面前的茶杯向前砸去:“老子就算现在砍了你的脑袋,又有鸟用!”
那茶杯正中黑衣卫的额角,一声闷响,鲜血淋漓,黑衣卫却一动不动,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。
血流淌下来,他悄然用衣袖接住,不弄脏地面分毫,道:“那日,司空家的少爷混进了木先生的队伍里,如今生死不明,可要……告知司空家一声?”
何呈宣冷笑一声:“这种没用的东西,死了就死了,他自己去找死,关老子屁事?”
黑衣卫继续道:“除此之外,还有一事。
雁过留痕,属下率人踏遍来路,到底还是觅得了一些痕迹。
侯爷可还记得前朝……”
说到这里,那黑衣卫左右看了一眼,确认无人,又未听得何呈宣叫停,这才压低声音道:“曾有人擅偃术?”
“偃术?”何呈宣抬眉,“你是说公羊家和江家的把戏?”
他稍一顿,便猜到了黑衣卫突然提及此事的缘由:“你是说,有人以偃术为他们一路掩护,所以你们才未曾察觉?”
“正是。
”黑衣卫沉声道:“只是如今公羊家已在南渡之前被当今灭了族,永嘉江氏的偃术在当今将其列为禁术后,也已经失传。
属下专门遣人去永嘉江氏走了一趟,江氏规矩,未有僭越之处。
”
直到此时,何呈宣的眼中才真正闪过了一丝玩味之色,终于对黑衣卫所说的话生起了兴趣。
“江家这些年来循规蹈矩,小心翼翼,没那个胆子。
不过,倘若不是江家,难道是公羊家?”何呈宣的目光扫过一墙的神兵利器,蓦地起身,走到了其中一柄剑的旁边,伸臂取了过来,在掌心抛了抛,然后猛然拔剑出鞘!
寒光四射,剑身如雪,乍现三寸,而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