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谢尽崖面上不辨喜怒的神色,司空遮慢悠悠道:“信也好,不信也罢,此事与我绝无关系。
我只说一句,谢家暗卫没有这种本事,平妖监却未必没有。
毕竟,那可是我的虚芥影魅都渗透不进去的地方。
”
马车碌碌碾过官道,从雁门郡向神都的路上一转,折而南下,踏上了去往三清观的路。
元勘一边驱车,一边上下抛着掌心的一只机关木球,还要侧耳听着马车里时不时传来的咳嗽声,目露担忧之色:“满庭,师兄这伤,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好?”
满庭道:“师兄的伤素来好得极慢,饶是师嫂转走了大半,恐怕也还要再将养十天半个月。
”
元勘长长地“哦——”了一声,突然又觉察到了哪里不太对劲:“等等,你叫她什么?师嫂?怎么就师嫂了?!”
满庭古井无波道:“婚契都结了,不喊师嫂喊什么?”
元勘一噎:“道理是这个道理,但这也未免太快了点!”
说到这里,他又转头,偷偷摸摸向着车里扫去一眼,恰见到扬起的车帷里,凝辛夷正在抬手去探谢晏兮额头的温度,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,而下一瞬,她那只手已经被谢晏兮扣住,握在了掌心。
元勘猛地转回头来,不敢再看,口中胡乱喃喃道:“师嫂就师嫂吧……说起来这木球是不是应该能打开?我这一路都玩了这么长时间了,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地方能开啊?莫不是程监使给错了?”
他这样说,心中却在想,这与师兄当初说的,可差得太多了。
师兄当初说得潇洒简单,拿到能医治师父的渊池虚谷就全身而退,可如今这样,师兄真的还能如他自己所说那样一走了之吗?
而且……
他的目光小心翼翼扫过一侧的马背上背脊挺直,不再以黑巾覆面的谢玄衣。
师兄与此人的约定,还作数吗?
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,但他瞧着,这位看师嫂的目光,好像可不怎么……清白。
元勘忧心忡忡,手上抛接机关木球的动作便慢了一拍,于是那只木球“啪”地一声砸在了马车上。
他“哎呀”了一声,探手去捡,到手的时候,却发现,那只木球被摔开了。
不像是那种普通的裂痕,更像是某一个关窍被触发,让整个机关木球自然地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