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顾自地沏了杯茶,然后将面巾提起来了一角,喝了一口,眉梢明显抽动了一下,忍住了吐出来这破茶的冲动,硬是喝了下去。
程祈年:“……”
程祈年倒是已经习惯了玄衣这番做派,宿绮云可没有,她将玄衣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,挑了挑眉:“难喝可以不喝,玄监使这强迫自己吃苦的劲头,可真是让人可望而不可及。
”
这话冷嘲热讽,阴阳怪气,玄衣如何听不懂。
他眼底闪过一抹躁郁,却闭了闭眼想要强压下去。
但他对凝辛夷有许多耐心,对谢晏兮是有求于人,对宿绮云可就少了许多包容。
所以这强压也没能成功,玄衣终是冷冷道:“宿监使倒是不强迫自己,随性而为,想吃就吃,想喝就喝,此等行径的胸襟和脸皮,也非常人所能及。
”
宿绮云也不生气,笑眯眯道:“光说我做什么?你若是馋了,想来也可以来啊。
”
玄衣平静下压着怒火:“我还要脸。
”
言下之意自然是说宿绮云不要脸。
宿绮云不以为意,神色间甚至有了几分逗弄之意,就这么大咧咧坐在了玄衣对面:“给我尝尝。
”
玄衣大惊,眉宇间是不加掩饰的嫌弃,甚至还暗含了一丝厌恶。
凝辛夷瞅着两人之间的气氛,拉过程祈年:“这两人怎么了?之前还桥归桥路归路的,这会儿怎么还开始呛声了”
程祈年神色萎靡,连连摇头:“此事说来全都怪我的,都怪我没能拦住宿监使。
她下去之前我就高低应该先问一句她打算如何行事的!”
凝辛夷疑惑道:“此话怎讲?”
程祈年一脸不提也罢,叹气频频,将自己与宿绮云入了王家大院后的事情讲了一遍:“宿监使说自己要进院中探查时,我当时就应该拦着宿监使的,怎知她会从那屋檐一跃而下后,竟然匿着身形……”
说到这里,他眉间带了一抹沉痛,似是觉得极难启齿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如此反复措辞也没能找到合适的语句。
玄衣冷冷接上:“不如我来说。
宿监使匿着身形,去吃了那院中疯癫姑娘的饭食。
”
片刻,他又追加点评了一句:“真是匪夷所思,不堪入目,惹人耻笑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