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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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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以上种种,已是仁至义尽,立碑时,除了家主谢尽崖的那块稍有不同之外,其他都别一无二。

     换句话说,明稚雪的墓碑既然是谢尽崖手书,自然意味着早逝。

     早年便失去了母亲的少年,最初还能跪在墓碑前与母亲述说思念,可如今,却只能趁夜擦拭墓碑,借困倦依偎在这一隅冰冷之侧,去寻求一点莫须有的温暖。

     凝辛夷注视他片刻,抬眼看向谢晏兮。

     谢晏兮知道她想问什么,道:“我自幼修行在外,亲缘淡薄,不曾承欢膝下,也还未来得及尽孝道。

    ” 言下之意,是说自然不如谢玄衣这般,对母亲有如此许多的眷恋,所以才没有特别去祭奠什么。

     凝辛夷却看了他片刻,倏而向着那块墓碑的方向抬手,垂眼轻轻一礼。

     谢晏兮有些意外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 晨曦破晓,光从墓冢外打进来,落在了凝辛夷身上,也唤醒了本就睡得不怎么沉的谢玄衣。

     他眼皮微动,便听凝辛夷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
     她声线轻曼,在这样的清晨,仿若晨光落在雪原上的粼粼波光。

     “明夫人,您的后辈已经如您所期,郎艳独绝,世无其二。

    此后一切有我,愿您安息。

    ” 第65章 神都。

     一只蝴蝶模样的应声虫展翅而起,符纸轻巧地被贴在它的双翅,让它在凡体之人眼中遁形。

     它试图就这样飞出凝府,飞出百花深处,穿过那条对于凡人而言压抑且长的黑墨玉长路,再向着铜雀三台的方向而去。

     然而便是贴满了符箓,应声虫到底只是一只蝴蝶模样的妖宠,若是有心之人想要截拿,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。

     哪怕这符箓是凝玉娆亲手所绘。

     哪怕凝府的院门再难入,从百花深处到铜雀三台的这一路再无人敢踏足。

     那只蝴蝶样的应声虫依然只完成了寥寥数次震翅,便被一只手捏住了虫身。

     并非多么养尊处优的手。

    手心有常年握剑留下的厚茧在掌心,也有年幼时控制不好三清之气,手捏符箓时灼烧肌肤处理却不及时而留下的痕迹。

     但这只手在如今的大徽朝,的确翻手为云覆手雨,哪怕只是随意的一个抬指,都会被有心之人反复揣摩其中深意。

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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