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气,不像大学时那样瘦削,他的骨骼、肌肉,都有了些变化,但心不在焉的神情,让人梦回大学时代……
那时李秋屿已经是大二的学生,赵斯同刚考入,还未成年,他忙于发现大学生活的新乐趣,在各个社团乱窜。
很快,他对此感到失望,社团里的人,要么热衷于使用微小的权力,要么爱慕虚荣装个性,无非想多吸引几个女学生跟他们谈恋爱,可好看的女学生压根不搭理他们,真是悲剧。
赵斯同是社团里年纪最小的,这里没一个人值得他尊重,崇拜,全是蠢货。
尽管,学校招收的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拔尖学生。
赵斯同视他们为只会考试的某种机器,他自幼博览群书,四处游历,在父母严格的教育下长大,他是师长、邻舍眼中最机灵的孩子,但赵斯同在很小的时候,已然厌倦表面生活,任何人的赞美都让他麻木,他天性爱恶作剧,以便寻求快乐,他注定是享福的人,对任何苦难无法共情,他总是感觉平淡、无趣,想方设法给生活加点波澜,乐于见人出丑、羞愧、难堪,更乐于给人设置困境看其反应。
一如他小时候捉青蛙丢进坑里,待它千辛万苦即将爬至坑沿,用小棍轻轻一拨,青蛙前功尽弃,只得重来,一遍又一遍,这让赵斯同尚且稚嫩的心灵充满掌控的快感,小小的青蛙变作西西弗斯,永远被惩罚搬石头。
社团那些人,只需浅浅接触,就让人失去胃口。
他第一次见到李秋屿纯属巧合,哲学社办活动,不知道谁把李秋屿请来,他一来,在座的几个女学生便活跃起来。
赵斯同在她们眼中是小弟弟,一个漂亮健谈的弟弟,李秋屿不是,他已经具备成年男子气息,眉眼乌浓,即便脑中空空,光凭沉默少言的气质,也叫人觉得他思想深邃。
可社团的这些人,他们连澡都不怎么洗,还谈论哲学,赵斯同看着某位肩膀上的头皮屑,心想这些人肉/体尚且清理不干净,竟妄想谈恋爱,谈哲学,赵斯同自小家境富裕,很讲究生活品质,他看不上这些只有一张嘴的家伙。
李秋屿让他精神一振,赵斯同觉得他看起来太过沉静,同时承认他英俊非凡,只是偏清瘦,看着像饱受精神折磨而略显苍白。
他几乎不说话,静静坐着,好似是误闯进来,女学生们尽说蠢话,诸如“我是谁”“人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