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瑛利落的为她收了针,点了点头,“来都来了,顺手的事。
”
……
裴瑛隔着一层锦帕,装模作样的为向曦把着脉,心绪却已经飘远了。
他看着向曦与向晚极其相似的脸,心中忽然有了许多猜测。
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,她已经不是裴令鸢了。
向曦向管事太监使了个眼色,管事太监心领神会,带着众人安静无声的退了下去。
向曦慢慢收回手,向裴瑛暧昧的笑了笑,“裴医师,你可算来了,我以后还要倚仗裴医师呢。
”
裴瑛垂着眼睛,面无表情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你就是有倚仗,也应当是殿下。
”
向曦见她软硬不吃,索性也不与她废话,开门见山的问:“我说裴瑛,你怎么在乾清宫耽误了那么久,你不会真的给她治起病来了吧?”
裴瑛头也不抬,“于大计无碍,你管好你自己。
”
向曦讪讪的笑了一声,裴瑛又不耐烦的问:“你找我有什么事?”
向曦虚情假意的笑着,“你给我准备那个假死药我弄丢了,你再给我一份。
”
裴瑛冷笑起来,弄丢了?那向晚是怎么吃下去的?
她平生最恨的,就是用她的残害她人的人。
可她与眼前这个可恶庸俗的男人同在三殿下麾下做事,虽然她不情不愿,但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于是裴瑛将一个锦盒丢在桌上,威胁道:“再有下次,你自己想办法,还有别的事吗?”
向曦笑眯眯的收下药,凑近了,小声的问:“你上回说的那个,用了之后能让人夜夜梦魇,发疯失常的药粉,带来了吗?”
裴瑛陷入了沉默,三殿下派她来,就是为了给向曦送这个,可是她沉默了许久,还是艰难的挣扎道:“医者仁心,我不害人。
”
向曦笑得甜美,打趣她:“哪就用你动手害人了?你只管把东西给我就是了。
”
只要不是自己动手,就不算害人吗?三殿下确实从始至终都是这么跟自己说的,可是……
“我给你别的东西,三殿下那边我去解释。
”
向曦就冷笑起来,“裴令鸢,你跟我装什么好人啊,不害人你也杀了许多人了,还医者仁心呢?”
裴瑛怒喝道:“不要叫我裴令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