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这里不用你防备。
”
若是有变,她可以很轻松的捏断裴瑛的喉咙。
宋寒衣读懂她眼中的深意,但仍然谨慎的看着裴瑛,缓缓将佩刀放在了桌上。
裴瑛这才回过身,继续有条不紊的为谢瑶卿针灸,直到她将最后一根针扎进谢瑶卿的眉心,缓缓扭动几下,她终于开口问:“陛下感觉如何?”
谢瑶卿眼睫微微抖动,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觉得浑身轻盈了许多。
“当真好转许多,头已经不痛了。
”
裴瑛轻轻嗯一声,“过个一炷香,陛下会好转更多的。
”她又看向宋寒衣,面无表情道:“我说,你写,把疗法记下来。
”
宋寒衣愣了一愣,“为什么不让太医来呢?”
裴瑛露出厌恶的表情,“不想看见那些庸医的脸。
”
宋寒衣只得飞快的拿过纸笔,看向裴瑛,裴瑛微微一笑,飞快的吐出一些佶屈聱牙的中医术语,宋寒衣又愣了一愣,她看了一眼裴瑛那带点得意的微笑,心里就明白了。
这个神医,她记仇。
宋寒衣下笔如飞,飞快的将裴瑛的话记在了纸上,拿给裴瑛过目,裴瑛只看了一眼便惊诧的问,“你都记住了?”
宋寒衣也有点记仇,一边在心里抹了把冷汗,一边装作云淡风轻,平静道:“都是陛下教得好。
”
裴瑛于是默默看了眼谢瑶卿,谢瑶卿灵台清明许多,正半倚着软枕,翻看一本诗册,她感受到裴瑛的目光,温和的笑了笑,“裴医师既有如此医术,为何只在民间做个游医呢,若医师愿意,朕想邀请医师到太医院来……”
裴瑛骤然打断她,“我不愿意!”
谢瑶卿诧异的看着她,却在她的脸上看见几分转瞬即逝的羞愧,于是她想方设法的为对方开解,“不进太医院也好,进了太医院只能为寥寥几个王公贵族看病,不如裴医师现在游历天下,悬壶济世,为寻常百姓化解苦难。
”她想了想,认真的补充道,“朕在心里,是很敬佩裴医师的。
”
裴瑛呼吸变得急促了几分,她眼神微动,看着谢瑶卿感激道,“多谢陛下体恤。
”
说话间,坤宁宫的管事太监站在门口请示:“陛下,向贵君说,他也请裴瑛医师去诊治。
”
谢瑶卿看向裴瑛,“你愿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