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行,没什么特别。
”
她不轻易判人好坏。
谈铮缓步走上来,“她和赵瑞仪是旧识。
严格来说,她和她现任丈夫的婚姻,就是赵瑞仪牵的线。
”
意料之外的答案。
祁纫夏眉心动了动,侧头望着谈铮,“为什么告诉我这个?”
谈铮站在他的房间门口,和祁纫夏隔着一段距离,观感上让人觉得疏远,语气却不同:“我想说,她一定从赵瑞仪那里听说过你的事情。
虽然表面上的确相安无事,但你不要对她留有好印象。
”
“你的意思是,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?”
谈铮话里留了两分余地:“多数时候,确实如此。
”
祁纫夏抱着胳膊,换了个姿势面向他,脸上是淡薄的笑:“那么,你也属于所谓的‘多数时候’吗?”
谈铮眉头一皱,几乎瞬间就明白了她在问什么。
“不,”他否认得干脆,“我当然不属于。
”
他的表情很坦荡,至少在祁纫夏盯着他眼睛的几秒钟里,她没发现任何破绽。
这个回答并不出意料,毕竟没有人会傻到当面承认自己同流合污。
对于无从分辨真假的问题,祁纫夏从不钻牛角尖,只是简单说句“知道了”,便要进房间。
门即将关闭的刹那,谈铮忽然叫住她。
“别的事情,你可以不信我,”他的声线被固体不完全地阻隔,听起来犹如笼了一层纱,“唯独这件事,我恳请你……不要怀疑我。
”
他少有用词如此郑重的时候,倒是让祁纫夏真的愣了愣。
等到她缓过神来还想再追问,却已听见隔壁关门的声音。
祁纫夏的步子凝滞在原地,久久动不得。
她内心深处有个念头,想把他拽出来问个明白,陈旧的也好,近来的也罢,桩桩件件都签字画押,从这一分这一秒起算,直到万年以后,他都再也抵赖不得。
可是那样太难堪。
她眸光暗下来。
对她自己,太难堪。
辗转反侧一夜,翌日早上七点多钟,祁纫夏刚洗漱完,正在整理东西,忽然有人来敲她的门。
她应声开了锁,见到了门外穿戴整齐的施慕。
“方便让我进去吗?”施慕没急着进屋,笑容是显而易见的暧昧。
祁纫夏问心无愧地大敞开房门,做了个手势:“随便进。
”
施慕见她如此,便知屋里大概率确实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