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家是为数不多留守下来的企业之一,不过后来的规模也完全不能和当年同日而语。
几经缩减,如今尚存的,也只有一间百余人的工厂。
六年多以前,谈钧彻底退出了股东会,被谈铮谴派到此地;至于谈铭,则在更加遥远的另一座城市。
名义上,都是驻当地打理生意。
视频电话接通时,网络信号有些卡顿。
“听得见吗?”谈铮双手交握放在桌前,盯着屏幕问。
谈钧没有穿正装,只能看见上半身一件深色t恤,神情寡淡似白水。
“听得见,”他的声音略有失真,像打满了噪点,“凌森和我说,你有事要问我。
”
“是。
”
谈钧干笑一声:“我都已经这样了,还有什么是值得你问的?”
他后仰进椅背,露出身后背景的模样,似乎是那间工厂的办公室。
墙上横挂一副书法笔墨,“虚怀若竹”的四个大字,依稀还是上任主人遗留下来的财产,和谈钧的气质相差悬殊。
谈铮目光锐利如鹰隼,一字一顿问道:“我想知道,当年你为了一己私利,强行把我扣在芳沁路别墅的同时,又对祁纫夏做了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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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十八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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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月,新远集团入职了几个新职员。
他们被安排进集团下属刚成立不久的信科公司,均位列于中高级管理层,负责统筹公司在新业务领域的开拓。
只有少数人知道,这几人的履历表上,有个共同点——
前一条任职信息,全部归属于思博。
“股权转让的材料,他们董事会还没审核通过吗?”
办公桌前,祁纫夏问程影。
“我去问过了,思博那边的人说,因为事关重大,他们需要开会讨论,但是考虑到谈总最近受伤在家,不方便出席,所以流程上可能会慢一些。
”
祁纫夏把手里的笔丢在桌上,冷笑道:“慢一些?他谈铮受伤的是脚踝,又不是脑袋和嘴巴,人去不了会议室,视频参会都做不到吗?”
“你再去问问思博,需不需要我亲自上门抬轿子,把他们尊贵的谈总请出家门列席会议。
如果不需要,就别再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推三阻四,像个笑话。
”
程影究竟是如何体面且滴水不漏地转述这番话,祁纫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