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阴影,那段尚未过去多久的日子,回忆起来,竟已有了缺失的空白。
如果真的能够就此彻底遗忘,倒也不失为好事一桩。
但大脑运作并不能完全如愿,祁纫夏在该忘不忘的记忆中反复品味着苦果,并在这种渐趋于麻木的痛苦里,艰难实现着自我疗愈。
好在,生活没有完全遗弃她。
经由朱雨桐,祁纫夏认识了管院的一个同学,同为大四,对方在就业和深造的二者里,选择了另一条赛道——创业。
两人认识,本来也纯属巧合,但对方一听说祁纫夏的大名,立即主动发出邀请,询问祁纫夏是否有兴趣加入自己的创业团队。
“我们做的是跨境电商,规模虽然有限,不过已经成功做了十几笔单子了,目前正在积极吸收新成员的加入。
”
对方随即发过来几份详细的资料,各类核算数据做得有模有样,看得出下过功夫,绝非一时兴起的小打小闹。
祁纫夏本来还在斟酌,毕竟创业的风险实在大,他们又是个百分百的学生团体,客观来说,今后的发展没有任何的保证。
但她转念一想,与其浑浑噩噩,倒不如去做些能让自己忙起来的实事,把多余的心力分散出去,免得总是胡思乱想。
于是,从元旦假期开始,直至整个寒假,她闯进了一种充实的忙碌。
从数据分析,到撰写文书,再到和外方纯英文邮件沟通,压力重重累加,祁纫夏却惊异地发现了自己身上的无限可能,甚至可以说,是某些从未察觉的天赋。
寒假结束的前夕,他们居然拉到了第一笔投资。
对于尚在初期的小网站,这实在是个莫大的鼓励,就连一开始只是抱着短期帮忙心态的祁纫夏,都动摇了念头:
似乎,就这么做下去,也不是不可以。
事实证明,忙碌是最好的良药。
工作的间隙,再想起那个至今也悄无声息的人时,祁纫夏终于发现,她已经没有半分怀恋了。
这当然不等同于原谅。
她的恨和痛并未消散,只是过分凛锐的恨亦会伤害她自己,而对于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那人来说,却透明到近乎于空气。
太不值得。
从心上剜下来的腐肉,被炼化成最坚韧的丝线,一点一点地把切骨怨忿缠绕起来,像个笨重的茧。
祁纫夏期待着某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