犒赏这些打仗的勇士。
家里头,也该去看看,阿析一个人,不要有什么事对付不了。
”
刘义隆那句瞎话立刻涌到谢兰修心头,她故意试探着问:“听说柔然还不安分?”
拓跋焘未作他想,点点头说:“没事。
打了一小仗,阿析退了他老丈人的兵马。
”他有些警觉地悄悄瞟了谢兰修一眼,这瞬间的神色落在她的眼里,谢兰修心里便是“咯噔”一响。
午后,拓跋焘在行宫仔细批阅远道送来的奏报:拓跋晃是个好君王的料子,虽然开拓之心不及拓跋焘,但守成之能很不差,北魏的春耕和春牧,无一不是欣欣向荣,一点都没有给前线的拓跋焘添乱。
然而,拓跋焘的喜色并不如想象的那么多,平城防务的军报,他尤其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谢兰修在一旁为他烹茶,茶香也正到了弥漫的时候,她正在加水止沸。
突然,宗爱匆匆进来,大概是在外头行军,规矩没有宫里那么多,他直剌剌说道:“陛下,平城刚传来的急报:蠕蠕又有进犯阴山边界的,太子取了虎符,带军亲往征伐。
事出突然,便没有等陛下批复。
太子自作主张领着重兵,若是有贰心……陛下倒是该当心才是。
”
谢兰修手一抖,舀下来的沸汤溅了一滴在自己的手腕上,顿时就拿不住水舀了。
只听瓷的、竹的、金属的……“叮叮当当”落地的声音。
拓跋焘脸色铁青,而宗爱这才看见原来后头隔着的纱帘后还坐着皇帝的妃子。
未及说什么,宗爱的脸上已经挨了拓跋焘狠狠一掌,鼻孔嘴角,都滴下血来。
“滚!”拓跋焘跺着脚怒道,“再这么没眼色,朕挖了你的狗眼!”
宗爱心里那个委屈啊!“遇到平城太子的事情,不论缓急先来报于朕。
”这是皇帝亲口对他吩咐的。
拓跋焘看着宗爱连滚带爬出去了,才把目光转向谢兰修。
谢兰修几乎口吃,举着手中的茶盏道:“陛下……茶水并没有泼……”
拓跋焘看着地上的蔺草席上一滩水渍,气不打一处来,一把夺过杯子连里头的茶水丢到外面,恨恨道:“你也滚!滚后面去!”
谢兰修瞟了瞟他,既没有害怕的神色,也没有讨好的神色,呆若木鸡一般稍稍收拾了东西,退到宫室后面的寝卧去了。
她恍若不闻外头的一切动静,一个人的时候,眼中忍了很久的泪水终于毫无顾忌地流了下来。
她一遍又一遍地凝望着自己的妆奁,那里那个可怕的东西,此刻仿佛会发声似的,一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