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他先存了“疑邻盗斧”的心思,总觉得拓跋晃此举不大正常。
晚来一边喝着闷酒一边琢磨,宗爱见他阴沉脸的模样,想找个缝儿躲一边儿去,拓跋焘却正想找人说话,对他横眉道:“去哪儿钻沙?过来斟酒!”
宗爱陪了谄笑过来为他满上杯子,想着逃避的法子,又问:“要不要请谢贵人过来陪陪陛下?”
拓跋焘此时哪里愿意见她!“不用!”越发横眉冷对,“山上山下,你跑着不嫌累你去跑个三五趟好了!”
宗爱无奈,只能胆战心惊陪在一边,时不时小心翼翼为拓跋焘斟酒。
拓跋焘喝到半酣,毕竟心事在身,逮着人就想倾诉:“太子,你也是看着长大的。
你觉得他心思如何?”
宗爱愣了愣道:“太子还是挺孝悌的……”
“孝悌?!”拓跋焘不由冷笑,“‘孝’先不论,‘悌’可在哪儿呢?”
宗爱不由自主地就顺着他的话意接茬儿:“陛下所问的倒也是。
二殿下当日的事,就听说是太子派去的人传话诓骗。
结果……”他一抬眼,恰见拓跋焘一脸峻色,话都吓回去半截。
虽然拓跋焘后来并没有多说什么,但宗爱心里暗暗道:“这样的坏话说出口,万一有个不慎落入太子的耳朵,只怕这个对头就结定了!”
中酒,外加睡得不好,第二天士兵操练的金鼓声,吵得拓跋焘头疼而心烦。
他领兵时从不睡懒觉,在熹微的晨光中踏进营里检阅,早晨的风还带着几分寒意,吹走了他的昏沉,却也加重了他的头疼。
一身戎装的皇帝气哼哼夺过前排一个士兵手中的长戈:“大早上有气无力的,你上阵是杀敌呢还是等着人杀你呢?”总是半饥半饱又总是水土不服的士兵们虽然腹诽,但无人敢说话顶撞。
结果,一大早就一帮人因为“不好生操练”挨了军棍。
未几,十来个逃兵被捉拿了回来,等候处置。
拓跋焘正一肚子没好气,冷笑道:“这样的好榜样!自然是要全军知晓的!为首的剥了皮挂辕门上,其余的枭首,脑袋也给我插成一排,叫大伙儿好好琢磨琢磨,是打胜仗有活路,还是开小差有活路!”
惨呼阵阵,血流漂杵,拓跋焘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面前血腥的屠剥之刑,那些挨军棍此刻暗自幸运——皮肉之伤,实在是不值一提了。
作者有话要说: 此乃2.0版
☆、音书寂寥
作者有话要说: 急就章,欢迎捉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