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四处秘密送来的军报汇集于广陵这个离瓜步最近的江北重镇,处置起来快捷了很多。
刘义隆怔怔地望着案几上的几份奏报,突然回头问身后那人:“拓跋焘不战、不和、不走,想做什么呢?”
身后的人已经脱掉了头上戴着的幂篱,她梳髻戴巾,着一身男装,只有卸下遮面之物,才能发觉原来是一名女子。
皇帝如此谦逊地征询,她却显得不屑一顾一般:“若是战,自然要准备完全,哪怕是编芦苇为船,也要编的时间;若是和,自然要两国互通使节,详谈和议,他现在锐不可当,自然等我们服输;若是走,倒用个什么理由呢——他如此爱面子的一个人?”
刘义隆点点头不以为忤:“你说得对。
不过我们的使节已经派过一遭了,公主都被退回,丢脸莫甚于此。
再派一次,不知他会如何羞辱我们?”
“陛下如果有心求和,但看拓跋焘国书中‘许和’的字样,也该试上一试。
”
“嗯。
”刘义隆面无表情地点点头,射向谢兰仪的目光却如利箭一般。
作者有话要说: (1)拓跋焘曾用“太平真君”作为自己的年号若干年。
☆、我居圉荒
作者有话要说: 洒狗血啦洒狗血~
拓跋焘年轻的时候酷好冒险,常常在打仗时身先士卒,亲冒锋镝,以为乐趣;反倒是年纪长了,这样的嗜好淡了。
刘义隆则正好相反,当皇子时就是以谨言慎行而着称,当皇帝后更是深居简出,极少外出巡幸;倒是这回,他异样的大胆举动,让所有知道他行踪的人都大为诧异,只是再加劝阻,也改变不了皇帝亲涉险地的主张。
刘义隆骨子里有刚愎的一面,但并不算冒进。
谢兰仪在他执意离开建康时没有多言,离开石头城时虽问了一句“陛下此举何意?”但没有得到回答,也就不再多言了,这次却叫她不得不开口了:“陛下此举,似有不妥!”
刘义隆仿佛盼到了她发声一样,露出笑容问:“哪里不妥呢?”
谢兰仪忖了忖道:“陛下离开建康时,对群臣说:‘太子在,如朕在;若有意外,便奉太子为国主。
’这已经属于涉险了;如今居然要扮作使节的侍官,亲临瓜步魏虏的行宫!”
此举的冒险不言而喻,就连离开建康,谢兰仪都觉得他许是疯了。
她恨刘义隆,却绝不希望袁齐妫的儿子登临帝位。
刘义隆却上来亲昵地抚着她的肩膀道:“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。
你也算是将门虎女,这个道理怎么不懂呢?”
谢兰仪腻味地躲开自己的肩